而且只會更兇猛!
他也不能怪罪白府的人當初為何毀神像,那時候兩國打得難舍難分,難不成還給北燕的神下跪不成?
遇到不尿神像頭上,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也就在這時,他才知曉白明微為何如此沉著冷靜,原來還有這一招呢!
憋了滿肚子火的元貞帝,看到太子霎時覺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要不是這蠢貨,白明微也沒機會說這件事!
蠢東西,什么時候背棄祖宗去姓了白?!
正當元貞帝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時,劉堯這才開口:“父皇,兒臣有一策,可解決這一難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元貞帝身子向后一靠,慍著怒意開口:“越王,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錦囊妙計?”
劉堯含笑:“對于亡者的慰藉,我東陵與北燕有著不同的習俗。這位使者的部族是讓亡靈與活著的姑娘結陰親,以此告慰亡靈。”
“而我東陵的南方,則有習俗是扎童男童女燒給逝者,讓這些童男童女在地府代替未亡人以及親族伺候亡者。”
“我東陵與北燕兩國都對和平懷揣著赤誠之心,既然我東陵尊重北燕的習俗,那一心求和的北燕,是否也該尊重我東陵的習俗?”
說到這里,劉堯看向元五,皮笑肉不笑:
“所以兒臣斗膽提議,雙方都尊重對方的習俗,白府六姑娘既然嫁不成那使者,為何不扎一個與六姑娘一模一樣的紙人,送給使者做妾。”
“到時候紙人就從白府送出,并且以嫁妾之禮送到使者靈堂,不也是一種對亡靈的告慰?”
“本身活著的女子嫁給逝者,是對逝者的一種告慰,而不是巧立名目,借著告慰亡靈的借口,讓族中的男子可以多一名暖床的女子。”
“兒臣相信,既然那名使者生前看上了六姑娘,那么長著六姑娘樣貌的紙人,一定能夠讓那名使者滿意!”
“您說呢?元大人!”劉堯最后一句話,凝著元五的眼睛說。
元五面不改色,但卻有一抹殺意一閃而過。
他的殺意,不是來自計劃落空的憤怒,而是他覺得劉堯這個人不能留,否則一旦劉堯登基,那他吞并東陵的抱負,就再也沒有施展的機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還能說不么?
是他說了有心與東陵修好,沒有只讓東陵尊重北燕習俗而他們不尊重東陵習俗的說法!
難不成他還能厚著臉皮說,紙人絕對不行,必須要一個能給親族男子暖床的姑娘?
那他北燕還是人么?和四條腿到處求偶的狗有什么區別!
但他也沒有立即作答,只是道:“陛下,越王之有理,站在我的角度,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此事還得我回去與眾使臣商量商量。”
聽著元五的口吻,元貞帝就知道送白府的女子給北燕人當破鞋行不通了。
于是他略帶惋惜地開口:“那你回去商量吧!”
元五拱了拱手:“請恕我無禮,先告辭了。”
元貞帝點頭:“王公公,你去送一下使者。”
王公公立即恭恭敬敬地把元五送了出去。
元貞帝正想結束,他實在不想看到殿內的幾個蠢東西。
然而白明微卻并不給他消停。
但見白明微上前一步:“陛下,臣有話說。”
元貞帝眉頭高蹙:“你又有什么屁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