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本已經泛黃,可見時長日久。
他把書本推向蕭重淵:“公子應當嘗試過很多方法,想要復明眼睛,但是都沒有希望,對么?”
蕭重淵默然。
大夫對他的惜字如金并不在意,繼續道:
“南齊有神醫,或許可治療公子的病,但這神醫也只是一個傳,無人知曉其真實姓名,年齡,以及長相。”
“老夫這些年為了窮盡岐黃之術,也做了不少功課,但歲月催人老,老夫已經沒有那精力和時間去完成生平夙愿,只能認清現實,在此安心治病救人。”
“這是老夫追尋南齊神醫時查詢到的內容,或許對公子有幫助。但公子不必報太大希望,南齊神醫是否存在,還是個未知數。不過年輕人,心懷希望也不是件壞事,對吧?”
蕭重淵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多謝大夫,大恩無以為報。”
大夫捋須一笑:“不必謝老夫,老夫這么做并非為了公子,而是想做些事情,幫助大將軍罷了。”
說完,大夫的目光看向外邊。
蕭重淵笑了笑:“原來大夫早就知曉了我們的身份,怪不得適才大夫并未將我倆視作夫婦。”
大夫點頭:“大將軍大敗北燕之時,坊間就出現了不少有關大將軍的折子,上頭畫有大將軍的畫像。”
“而公子盲眼,又是一襲白衣,與大將軍身邊的盲眼軍師對得上,只要稍加留意,不難猜出二位的身份。”
蕭重淵沒有語。
大夫對他揮揮手:“出去把大將軍請進來,老夫也給她看看。”
蕭重淵頷首:“多謝大夫。”
大夫捋須一笑:“有時候,保重自身也是對至親至愛的一種負責,萬望公子保重身體。”
蕭重淵拱手,隨即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白明微走了進來。
大夫笑呵呵地道:“姑娘,把手放到脈枕上,老夫給你瞧瞧。”
白明微依照做。
大夫認真地給白明微把脈,隨即又笑呵呵地收回手:“姑娘身體康健,無甚問題。”
說話間,大夫取出一只小瓶子,放到桌面上:“這是老夫研制的回春丸,危急關頭能護住心脈,并且能解百毒,僅此一顆。”
“原本是老夫給自己研制的,但是老夫已經這個年紀,多活少活一天,沒有什么區別,送給姑娘了。”
白明微看著瓶子,一不發。
大夫看出了她的顧慮,于是解釋道:“姑娘,老夫的母親是平城人士。”
只是這么一句話,便打消了白明微所有的疑慮。
原來這大夫早已看出她的身份。
但這藥物實在珍貴,她沒有立即收下。
最后,她還是收好藥瓶,起身行禮:“多謝大夫。”
大夫連忙虛扶住她的手臂:“使不得,使不得。”
如此,在回春堂的事情算是辦完。
白明微把蕭重淵的藥收進飲嵐背上的袋子里,而后又將身上的五百兩銀子放入義診箱子,便與蕭重淵離開了。
來到城外,白明微有些好奇:“大夫單獨留你說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么?”
蕭重淵也沒有瞞著,把書本遞給白明微。
白明微疑惑地接到手中翻看。
書中記載的是一些藥物的新發現,以及一些治療疑難雜癥的新藥方。
起初并沒有什么特別,直到她翻到后半部分,神色這才一變:“這……”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