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白貂瘦了不少。
在這寒冷的冬日,它的毛發更為濃密,看起來本該大上一圈,可它卻與往常差不多。
可見它瘦了,很明顯這一路跟著主子風塵仆仆,它也沒少受罪。
然而嘴硬的小白貂,可不在敵人面前示弱。
它一怒之下,跳到蕭重淵的肩上,指著白明微便罵:“吱吱!”
你才瘦了!
你才變丑了!
它喋喋不休地罵著,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卻是蕭重淵覺得吵鬧,伸手沖它腦袋彈了一指。
它直挺挺地從蕭重淵的肩頭砸下來,掉在柔軟的大氅上,像是被點了穴道,一動也不動。
白明微看了一眼,卻在它的面上,看到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仿佛主子這一彈,令它的天塌了,心也碎了。
蕭重淵推了推它的臀部:“去一邊玩去。”
小白貂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耷拉著腦袋沮喪地離開。
它一步三回頭,黑黝黝的眼眸之中,滿是幽怨:“吱吱!”
可它并不敢違抗命令,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開,卻因為沒有看路,被什么東西絆了個趔趄。
“小心!”
白明微話音剛落,它就這么當著白明微的面,摔了個狗吭泥。
“吱吱!”
這叫它無地自容,尖叫著逃了!
白明微搖搖頭:“這小白貂怎么和人似的?很多時候,我甚至懷疑它小小的身子里,困著一個人的靈魂。”
蕭重淵含笑:“小白與小灰不同,我將小白當成摯友,與它以人和人的方式相處,它自是染了幾分人的習性。”
“而小灰灰被酒僧所養,大概也只是當成愛寵之類的靈獸,所以它還保留著靈貂兒的習性,與你之間的聯結不比我與小白深。”
白明微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沒辦感應到它具體的方位,要不是暗衛告訴我你就在附近,我昨夜也沒辦法趕來見你。”
“慢慢來,不著急,聯結必會越來越深的。”蕭重淵一邊說著,一邊撿起絆倒小白貂的物件。
可手下傳來的觸感,卻叫他疑惑地皺起眉頭:“這是……”
白明微接過他握著的劍,把劍從布袋里取出來,神色也變得極為鄭重:
“我本想著等會兒再告訴你,然而現在也是好時機,且聽我慢慢道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