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明微也沒有從東極真人這里得到答案。
或許,她早已知曉答案,只是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便多此一問。
糾結矛盾不是她的性格,她很快就調整好心緒:“師父,徒兒走了,請您保重。”
東極真人點點頭:“好。去吧。”
白明微離開了東極真人的房間,來到外邊她又撞見了玉清。
從上次撕破臉后,玉清也不在她面前假裝,見到她的時候,臉臭到極致:“又來給人添麻煩了?掃把星!”
白明微也不在意,只是道:“多謝師姐照顧師父她老人家,也請師姐多保重身體。”
玉清面色一僵,到嘴邊那些挖苦譏諷的話,也就都噎了下去。
終究是師姐妹,她也不至于做得更難看,冷哼一聲便越過白明微走了。
這個小插曲如柳絮般飄過無痕,白明微握著劍,直奔她的目的地。
……
與此同時。
忍冬咬住唇,含淚問蕭重淵:“你說!我要怎么幫你!”
蕭重淵道:“為我施針,恢復我的五感,否則一旦到了更加崎嶇難行的地方,小黑的速度就沒辦法快起來,我們必死無疑。”
忍冬像看瘋子一樣看著蕭重淵:“你瘋了!阿爹說過你現在還不能施針!”
蕭重淵斬釘截鐵:“我說能便能。”
忍冬心里有些沒底:“我……我的醫術不如阿爹。”
蕭重淵再度開口:“我說能,便能。”
忍冬咬緊牙關:“罷了!失敗了大不了一起死!那樣我還能去見阿爹!”
她的身子抖得厲害,是恐懼也是緊張。
一日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她接受不過來,更加搞不清楚狀況。
然而此時此刻,報仇的欲望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她立即把手放到手腕處,那是一個奇怪的鐲子,她從里面取出兩根銀針。
沒有給蕭重淵任何準備的時間,直接就把針扎入相應的穴道。
隨著銀針被她緩緩扭動,蕭重淵的面色越來越緊繃,很顯然再承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痛楚。
他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扶住腦袋。
有鮮血從他的雙目中溢出,很快就染紅了白綢。
可即便是額上、脖頸與手背上,目之所及的地方青筋暴起,他也沒有因此哼一聲。
如此過了片刻,他猛然勒住韁繩。
黑馬高揚起前蹄,嘶鳴一聲便停了下來。
蕭重淵把忍冬扔到地上,而后從馬背上站起身。
他手中的竹竿直指地面,那是他蓄勢待發的標志。
忽然間,箭雨從四面八方射來,比風雪還要密集。
忍冬整個人已經嚇傻了,根本不知如何反應。
可是那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等她回過神時,蕭重淵已經站在她面前不遠處。
箭雨歇止了,風雪也仿佛歇止了。
唯有濃烈的血腥味,昭示著周圍有人死狀凄慘。
她甚至沒有看到蕭重淵有何動作。
“他們……他們是誰?!”
顫抖的聲音起始,到得最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帶著滔天恨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