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昱笑了:“難道不是么?從她白明微崛起那一日起,斗心眼、比計謀、講策略,我們贏過么,哪怕就一次?”
“外祖父想要換人,也得看白明微允不允,也得看九弟允不允。就算韋家比不得秦家,可韋貴妃那母狗,可不是省油的燈。”
秦豐業神秘一笑:“他們準不準,允不允,與老臣的計劃無關。因為他們很快就會手忙腳亂,自顧不暇了。”
劉昱饒有興趣:“外祖父想要動韋家?”
秦豐業冷笑連連:“韋家?那群孬種老臣從來沒有放在眼里。”
劉昱似笑非笑:“不知是何等人物,能讓九弟和白明微那女人手忙腳亂,自顧不暇?”
秦豐業幽幽道出一個名字:“沈自安。”
劉昱會意,隨即挑了挑眉:“他?那可是戶部一把手,外祖父這謀算,是不是大了些。”
秦豐業沒有解釋,只是道:“白惟墉也是文武百官之首,現在的下場呢?殿下不是看到了么?”
劉昱意味深長:“搞垮白惟墉,本宮可做了不少臟事。這一次,本宮是不是也不能獨善其身了?”
秦豐業道:“最近風聲緊,殿下您只管等著好消息就行。”
劉昱雙眼一瞇:“噢,原來外祖父找了元詢。”
秦豐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透露任何計劃內容。
他點到為止,反問劉昱:“孟子昂那邊,有什么消息么?”
劉昱一點即燃:“孟子昂不知被白明微藏到了哪里,人根本不在江北,甚至沒有和白明微他們一同回來!”
“張敬坤那老小子,滑得和泥鰍一樣,對本宮永遠都不熱情、不得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悄悄給九弟當狗了。”
秦豐業放下話:“殿下想要讓從前的秘密永遠埋死,那就盡早處理孟子昂的事,否則留下他必定是個大隱患。”
“至于張敬坤,他是陛下的人,你別輕易惹他。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劉昱氣急敗壞:“難道本宮不想他死么?但找不到他,有什么辦法!”
“外祖父與其在這里說風涼話,倒不如幫本宮早日坐上那個位置。到時候孟子昂又如何?白明微又如何?本宮想讓他們死,他們還活得了么?”
秦豐業沒有多,只是道:“找不到人,必有蹊蹺。殿下還是小心為好,以免讓一個小角色壞了大計。”
劉昱正想說什么,卻被秦豐業再次打斷:“殿下,孟子昂的存在,就是為了時刻提醒您,斬草必須除根,除根必須干凈利落。”
“殿下沒把這件事辦好,如今就要接受當初能力不足帶來的后果,總而之,最近老臣有大事要做,希望殿下不要節外生枝。”
“要是殿下實在忍不住,就娶個太子妃過幾天新郎官的快活日子,剛才那種事,可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說完,秦豐業拱了拱手,離開劉昱的寢室。
待他走后,劉昱猛然掀翻桌子。
可氣惱歸氣惱,現在他并不敢與秦豐業硬碰硬。
不僅是因為他人手折損太多,沒有囂張的底氣;也是因為他此時,還需要秦家的支持。
否則這儲君之位,可真的易主了。
但是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就這么算了,倒像是把這筆賬記下,以后加倍奉還!
“孟子昂,你在哪里?”
“沈自安,你又會怎么死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