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很是難看，雙拳攥緊，久久都說不出話。

一旁，太上長老柳忠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極其心疼。

他不是心疼柳無情，而是心疼柳族。

偌大一個柳族，為何到得最后，會落入這般田地，為何？

如果不是柳無情盲目擴張，如果不是他非要霸道的與天下為敵，如果不是他選擇站隊妖族，柳族絕不會滅！

現在，柳族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族長，走吧，去柳國。”

柳忠壓低聲音，對他提議。

“想走嗎？”

一道身影出現在天穹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眼眸中閃爍而過一抹冰冷光芒，“你柳族這些年，跟妖族的蠅營狗茍，數不勝數，本以為大戰當前你們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還是和妖族合作，差點令整個東洲都陷入危險的境地中。”

是方青揚。

他手持龍帝劍，站在天穹之上，神色冰冷且充滿殺意。

眾多圣人大駭，他們清楚方青揚的戰力，哪怕是他們抱成團，綁在一起，都不可能是方青揚的對手。

“今日，我只要柳無情的命，你們其余人，可以走了。”

方青揚眼神冷凝，柳忠當初選擇私底下把消息通知給蘇洛川，也算是有功，饒下柳族其他人的性命，正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這么做的。

柳忠心知肚明，他轉頭望了一眼其他人，沉聲道，“我們走吧。”

柳無情直接愣了，“柳忠，你要背叛我？”

“我從來沒有忠心過你，我忠心的是柳族。”

柳忠丟下這句話后，帶著其他幾名圣人離開了柳族。

場內，只剩下柳無情一人，孤零零的。

“哈哈哈。”

末了，柳無情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真沒想到，我柳無情一代梟雄，最終會落得這樣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