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
“城隍廟那邊不是建稷下廣場,畫了個圈兒,方圓兩千步范圍全拆了,那些廁所什么的也沒了。”
“那要是急了去哪上?”
“這就得稱贊一聲咱王子殿下了,城內方圓千步之內,必有一茅廁,或是小巷之中,或是舊居之內。既能解決百姓需求,又無礙觀瞻。”
“好找嗎?”
“簡單得很!你只要看街道兩邊,有木牌指引,百步之內,必然有茅廁。”
“干凈嗎?”
“干凈得很!王子殿下專門出一筆錢糧,雇傭這些人做清理之事。”
“我怎么沒見過這些人?”
“那是因為他們天不亮就進城清理了,等你早上醒來的時候,人家都出城了。”
“哦,他們怎么稱呼?”
“他們推的車叫夜香車,應該就叫夜香工!”
“這跟你剛開始說的大禹治水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說了堵不如疏啊!要是不建這么多茅廁,不雇傭那么多夜香工,百姓也沒地方去便溺啊?這一急上來,只能找偏僻地方解決。要是急得很,不就當街蹲下去了么。”
“我聽說其他國家抓到這種人就抽鞭子,蹲大牢。”
“刑罰是一種手段,但不是目的啊。就算鞭子抽斷,大牢蹲滿,可還是沒能解決人們三急問題啊,對不對?”
“其他國家的是不是傻?有好法子怎么就不用呢?”
“嘿……這就是你不懂了。有錢的家里有茅廁,而且不止一個,在家里就能解決,自然能體面。沒錢的人露宿街頭,想體面也體面不成。挨鞭子、蹲大牢的,都是那些窮人。”
“窮人就好欺負么?”
“欺負窮人沒意思,再怎么抽也榨不出油水來,但是那些比窮人強一點,又稱不上富人的,就不一樣了。他們想不挨鞭子,就得花錢,想不蹲牢房,就得打點。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