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灰爺臉色驟變。

猛的回過頭來，用著一臉錯愕的表情盯著我。

“你、你，你說什么？”

灰爺驚訝之間，一腳踩停了靈車。

還好我坐得穩，影響不大。

我則繼續道：

“白霧山，盯上蛇母了。”

灰爺眼神閃動，不可思議的盯著我：

“小姜，你、你還知道些什么？”

“繼續開！”

我淡淡開口。

灰爺也不再笑嘻嘻的樣子，滿臉的嚴肅的樣子。

“姜寧，你可別亂說！關于蛇母，你知道多少？”

關于蛇母，我知道得還真不多。

昨晚回來，在碼頭就見到師父釣魚，根本沒來得及去問。

第二天就去上班，下班回來都沒機會問話，師父就說出關于七天的事情。

我也沒心思再問，便去了松鶴山直到師父離開，現在見到灰爺……

我搖頭：

“很少很少，這個消息是我昨天從兩個來自黑風洞的鼠妖嘴里得到的，情報應該錯不了。”

灰爺一聽“黑風洞”，表情再次一驚：

“我黑風洞，還有同族？”

我黑風洞？

我當場便扭頭看向了灰爺。

“灰爺，你來自巴山黑風洞？”

灰爺點頭：

“對啊！六十年前黑風洞被圍剿，我僥幸逃得一命。

后跟隨館長，一直生活在白石山。”

有點驚訝，對于灰爺的來歷。

我只從師父嘴里得知，他是白石山殯儀館上一任館長收留的山中老耗子。

后來灰爺得到了館長賞識，成為了白石山殯儀館的館長，還和第三代理人這邊建立了合作關系。

負責趕尸收尸，也算入了半個編制在里面。

這也是為何，灰爺一只老鼠精可以在都市里負責一座殯儀館火葬場。

聽說，他還有身份證。

而且灰爺所在的火葬場，在整個山城來說，地位都很高。

因為燒不了的兇尸，全都會送往白石殯儀館……

驚訝之后，我再次開口道：

“那不好意思了，我昨夜殺了你倆同族。

其中一個叫灰四娘，另外一個叫灰大石。”

灰爺聽到這里，表情又是一驚，扭頭看向我：

“四，四姐。大石！”

我有點不好的預感，甚至屁股都往旁邊挪了挪。

這越問，越感覺不對勁。

這灰爺和這灰四娘和灰大石的關系，好像還不是同族那么簡單，說不準就是血親。

我殺了他血親，灰爺找我算賬，那可就麻煩了。

我心中警惕，畢竟灰爺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

我對他的信任，都是建立在給了他好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