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奧托的靈魂提問，許曙閉著嘴巴什么都說不出來。

是哦……為啥他還沒有死勒？

現在的許曙頗有些后怕的意味。

“好吧……”奧托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許曙躺回去好好的休息，“我們還是來談談那個律者吧……”

“首先，我很慶幸你能在得知對方的弱點之后依舊能忍住不去使用羽渡塵做殊死一搏。”奧托率先對許曙的做法表示了肯定。

許曙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他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到底有多糟糕，甚至于比起這具已經可以說是一觸即潰的身體來說，自己的精神才是真正的“見光就死”。

要是自己真的不管不顧，強行拉著瓦赫進入羽渡塵的意識空間……他大概會成為第一個在自己創造出來的意識空間中被反殺的人……

意志是意志，精神韌性又是精神韌性。

一個人的意志再堅定，對于某事的信仰再怎么不可篡改，對方一錘頭下來該精神崩潰還是得精神崩潰。

羽渡塵又不是什么脫手的概念攻擊，他只是創造一個由自身創造的“擂臺”，是可以被反制的。

而且瓦赫極大概率無法掙脫羽渡塵的束縛逃走，發覺自己后路被斷的瓦赫甚至還會多一個破釜沉舟的buff……

真要用羽渡塵了反而是找死。

就許曙現在這個狀態去找瓦赫都不一定能……

“不，如果我們忽視掉對方進化出精神上的抗性這種選項的話，現在的你就是必勝的。”奧托搖了搖頭，笑著對許曙說道。

“真的假的？”許曙瞪大眼睛看著信心滿滿的奧托。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穩贏唉！你怎么比我還相信我？

“在雙方的精神韌性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意志的堅定就成了決勝的關鍵。”奧托笑著開始給許曙解釋起他到底為什么會贏。

“首先，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所對戰的那個瓦赫已經死了。”

許曙躺不住了，他一骨碌坐了起來，“仔細說說。”

“首先，根據你在回來之前對律者所說的一切，以及對方的反應來看，他已經明確的認識到了自己不是瓦赫本人。

“其次，律者對于娜塔莎的態度，那篇日記中記載的與發生的不符合，還有你從律者身上感受到的悲傷都足以顯示――”

奧托伸出一根手指，面色嚴肅了下來。

“瓦赫仍在與律者的意識做著爭斗，只是他的影響實在太過微小，并且仍舊在隨著時間變弱，以至于他開始壓制不住律者對娜塔莎的殺意……”

許曙沉默了，這也是他發現的最重要的一點。

律者不是瓦赫，只是誕生在了瓦赫的身體里，借著瓦赫的所有知識遺產才能發展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