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上的凸起已經突破了衣服布料的束縛，變成了猙獰扭曲的一片片骨甲，排列在身后。

只是這些都掩蓋不了小天那更加深邃的眼窩和更加干枯的其他身體部位。

“嗬……？”小天渾濁的深邃眼窩中透露出了一絲疑惑。

許曙心中一跳，然后強行鎮定下來，“嗯……是我……”

“嗬……”小天的腦袋微微垂下，看向了許曙垂放在他面前的那只手，金色的鎖鏈就是從這只手上傳來。

“……”許曙沉默了，小天在疑惑許曙為什么要攻擊他，只是對方僅僅只是在疑惑為什么要攻擊，甚至沒有對手腳的疼痛發出一點疑惑。

是感受不到了嗎？

不，許曙都能收到來自對方的反饋，對方不可能感受不到。

只是許曙還沒有想好回答什么，被他放在地上，跟著他后面進入房間的佩特就發出了倫理的聲音。

“可以溝通，理智尚存……這是推測之外的狀況。”倫理匯報著狀況，同時佩特已經越過了許曙的腳邊，在許曙衍生出的金色鎖鏈旁邊開始旋轉盤繞。

但是這在許曙的意料之中……繪畫，還是借助外物的繪畫，這就不可能是沒有智慧的怪物能做出來的事情。

倫理居然分析不出來？

“倫理，解釋一下。”許曙嚴肅的低頭問道。

他的手已經收了回來，金色的鎖鏈也從小天的手腿中拔出利刃，只保持著捆綁。

“您需要什么方面的解釋？”倫理反問道，“是關于您口中的小天，這個畸形生物個體為什么出現在這里，還是想知道為什么我將其定義為畸形生物？”

“我全都要。”

“許曙先生，我來到神城醫藥并不比您提前多少時間，但是關于名為小天的這個個體，我確實能給您答案。”倫理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

“該個體曾是與我們簽訂合作契約的合作方之一，您所見到的，以及您所消滅的絕大多數畸形生物都是該個體從外界帶入此地。”

“……”許曙凝視了地上的佩特足足兩秒，然后才開口，“這些消息，為什么你不早說？”

許曙的語氣有些冰冷，他不知道倫理到底對他隱瞞了多少有效的信息。

“知道這些畸形生物的來源與我們的目標并無關系，它提升不了任何效率。”倫理的聲音依舊是那個樣子，只是這一次，許曙聽著倫理的聲音，居然從中聽到了一絲獨屬于機械的冰冷。

“那為什么現在又肯說了？”

“因為您有了需求。”倫理誠懇的回答道，“您是人，我需要解決您提出的需求，以此保障合作繼續進行……這是恭維。”

許曙的話一下子就被卡在了喉嚨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那，現在把你知道的，關于這些畸形生物，以及關于你之前的合作對象，把這一切都告訴我。”許曙的眼神冷厲了起來。

“這就是我們合作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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