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漳的氣性比吳越大多了,見到崔毅,當即捅出一個吳越不曾透露的大料,楊守禮在水閣內與母婢調情。
吳漳說的義憤填膺,唾沫橫飛,仿佛自己就是個坐懷不亂、柳下惠一般的正人君子。
“他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當時長輩在側,我家阿襄還未成親,年紀尚輕,我聽著都臊得慌,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這種風月之事可大可小,公主府很快給出了回應,吳華光早就有意讓青芝去伺候楊守禮,此事早已在長輩面前過了明路,算不上私情。
只不過想到當時水閣內外的人,的確有些尷尬。
畢竟他們之間,絕非能一起尋芳獵艷的狐朋狗友。
吳漳從崔毅口中打聽了一番吳越的近況,得知他還在“服藥”,當即一拍大腿,故作關切地說道:“七叔竟然還在病中,等我這身子緩過來,定要親自上門去瞧一瞧他。”
崔毅的任務是走訪河間王府與滕王府這兩座關鍵的宗室王府,余下的妖魔鬼怪,便交給了底下的侍郎去處理。
袁家兄弟不出所料地帶著一身從祖宗祠堂里沾來的香火味前來會客,臉上滿是乖順之意。
馮睿達和范成明在這種時候,表現得出人意料的配合,問什么答什么,連楊守禮的風月事都不曾避諱。
唯獨提到楊守禮在水閣中謀劃殺人的細節時,幾人皆是一筆帶過,含糊其辭。
的確有這件事,楊守禮也承認了。至于具體細節,他們的腦子進了一點水,實在記不清了。
他們并非真的記不清,而是回到家后,與家人仔細梳理了當日的一一行,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楊守禮當時的口吻、神態,都透著幾分怪異,不像是要殺于啟。
再結合現場的種種跡象,以及吳越后來突然放棄窮追猛打、主動熄火的行為,他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