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影!”
楚嘯天緊緊抱著妹妹,感受著失而復得的溫暖,淚水浸濕了楚弦影的病號服。
他哽咽著,聲音沙啞:“弦影,你嚇死我了……你要是…要是…”
楚弦影虛弱地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像是冬日里初綻的梅花,脆弱卻又堅強。
“哥,我沒事了,別擔心……”她的聲音細若游絲,卻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兄妹倆沉浸在這劫后余生的喜悅中,全然沒注意到病房門口站著的那道身影。
黑衣男人輕咳一聲,打破了這溫馨的畫面。“楚嘯天,你涉嫌謀殺趙天龍和秦風,跟我們走一趟吧。”
楚嘯天猛地抬起頭,眼中的柔情瞬間被冰冷的寒意取代。
謀殺?趙天龍和秦風?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扶著楚弦影輕輕躺下,替她掖好被角,然后站起身,眼神凌厲地盯著黑衣男人:“這位警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么時候謀殺趙天龍和秦風了?證據呢?”
黑衣男人面無表情地掏出一張逮捕令:“這是逮捕令,上面寫的清清楚楚。至于證據,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
楚嘯天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天龍和秦風那兩個雜碎,死了倒干凈!但想把這屎盆子扣我頭上,你們也太小瞧我了!”
一旁的王鐵柱也急了,上前一步擋在楚嘯天面前:“警察同志,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嘯天他一直在醫院照顧妹妹,怎么可能去殺人呢?”
黑衣男人不為所動:“有沒有誤會,調查之后自然清楚。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走一趟。”
楚嘯天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妹妹剛剛脫離危險,他不能讓她再為自己擔心。他拍了拍王鐵柱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后轉身對楚弦影說道:“弦影,別擔心,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告訴王鐵柱。”
楚弦影眼中充滿了擔憂,但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小心。”
楚嘯天給了妹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跟著黑衣男人走出了病房。
警局里,審訊室一片冰冷。
刺眼的燈光照在楚嘯天的臉上,讓他感覺有些不適。
“姓名?”一個中年警察坐在對面,語氣冰冷地問道。
“楚嘯天。”
“年齡?”
“25。”
“說說吧,你和趙天龍、秦風之間有什么恩怨?”
楚嘯天冷笑一聲:“恩怨?他們想搶我的女人,還想把我趕出楚家,這算不算恩怨?”
“據我們了解,趙天龍和秦風今天下午在一家私人會所里被人殺害。而你,是最后一個見到他們的人。”
“最后一個見到他們的人就是兇手?這是什么邏輯?我今天一直在醫院照顧我妹妹,有醫院的監控錄像為證!”
“監控錄像我們已經調取了,但從你離開醫院到回到醫院這段時間,你的行蹤無法確定。”
楚嘯天心中一沉,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他離開醫院去給妹妹買吃的,這段時間沒有監控錄像,正好給了對方栽贓陷害的機會。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根本沒有殺他們!”
中年警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有沒有殺人,不是你說了算。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審訊持續了幾個小時,但楚嘯天始終堅稱自己是無辜的。
然而,警方卻掌握了所謂的“證據”,將他拘留了起來。
冰冷的牢房里,楚嘯天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他擔心妹妹,擔心公司,更擔心自己被冤枉,再也無法洗清罪名。
突然,他想起在昏迷前得到的那本《鬼谷玄醫經》。
難道這就是他的轉機?
他盤腿而坐,閉上眼睛,開始回憶書中的內容。
漸漸地,他感覺一股暖流在體內流動,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覺醒……
第二天清晨,牢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
“楚嘯天,你可以走了。”
楚嘯天愣住了:“為什么?”
年輕警察聳聳肩:“上面說證據不足,釋放你。”
走出警局,刺眼的陽光讓楚嘯天有些不適應。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自由的空氣,心中充滿了疑惑。
是誰在背后幫他?趙天龍和秦風的死,究竟和誰有關?
他抬頭望向天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預感,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