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臨如此絕境,他依然沉著冷靜。
一想到這些人應該跟滅自家滿門的兇手是同一伙人,陳朔眼神充滿了狠戾。
唯一能爬上山頂的那一面也很陡峭,必須借助突出的石塊跟幾叢灌木借力,才能上來。
陳朔爬上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將所有能借力的石頭跟灌木全部破壞。
還在下面往上爬的人,突然被從天而降的泥石流襲擊個措手不及。
有兩三個人猝不及防,被石頭砸的直接滾下山去了,不死也非得半殘。
剩下的五個人顯然是這些人里面的佼佼者,功夫不弱。
這幾個人一頓閃展騰挪,竟然將陳朔故意制造的塌方躲了過去。
但情況也不容樂觀,他們分別用身上的兵器固定在山壁上,沒有掉下去。
陳朔手中的刀砍得差點卷刃了,終于將登頂的那一面山壁清理的干凈異常。
不靠工具輔助,輕功再好也絕對上不來的。
陳朔將刀插在身邊,癱坐在山頂上呼呼喘著粗氣。
已經層林盡染的季節,他頭上竟然熱的冒白煙。
這下正面對峙,陳朔終于看清了對面那群人。
他們都穿著清一色的黑衣短打,頭上的帽子被拉下遮住了全臉,眼睛只從兩個窟窿里面露出來。
這種打扮不是身份見不得光,就是某些勢力豢養的死士。
沖在最前面的那個身材壯碩的漢子,顯然是這群人的首領。
他手上的彎刀烏漆墨黑,要么抹了劇毒,要么故意涂黑了,晚上殺人的時候不反光。
黑面罩窟窿里面露出的一雙眼睛,跟毒蛇一般冰冷陰毒。
他仰頭看著盤踞在山頂的陳朔,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他冷冷哼了一聲,沖著左手邊的黑衣人做了個‘上’的手勢。
那人似乎有些猶豫,但終究敵不過頭領的威壓。
他從后腰拽出來一個精巧的圓盾,護住頭臉,另外一只手持這一把星月鉤就往上沖去。
得了他手里兵器的便宜,鋒利的鉤子深深地勾進了巖縫,他竟然借力往上沖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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