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紅玉頗為惆悵道:“當年先祖留下了傳位詔書,詔書上說想要解決混元仙朝的劫運,唯有尋到混元宇宙的開辟者,請回那株先天靈根,只是,億萬年來,混元仙朝派出了不知多少使者,尋遍混沌海,也始終沒能找到那位開辟者,尋回先天靈根。”
她嘆了口氣,道:“如今劫運卷土重來,內憂外患,不知是否還能堅持下去。”
許應心中微動:“難道帝宸即將隕落,便與仙朝劫運有關?”他沒有直接出詢問,畢竟自己現在是混元仙朝的人,若是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肯定會引起宿紅玉的懷疑。
“許道友負棺而來,應該也是為此事吧?”
宿紅玉目光落在許應身后黑棺上,似笑非笑道,其實你的目標并非帝位…你目標是帝宸,敢問許道友,你棺中之人是哪位陛下?恕我孤陋寡聞,不知道有哪位仙帝姓許。
許應還是不明她的意思,含糊其辭道:我也是一位厲害存在,只是如今還不便說。”
宿紅玉沒有追問,道:“你孤身一人背負帝棺前來,倒真是大膽,路上沒有遇到伏擊么?
許應正欲回答,突然虛空劇烈震蕩,頃刻間四周萬萬里的天地大道沉寂下來,因為在這一刻,天地間的道力突然間被抽空。
“虛空大道”
許應心頭微震,“娘子”。
層層虛空陡然炸裂,一只纖纖玉手落下,還未落下,白象便已然斃命,寶輦四分五裂,露出一具由一道道鎖鏈鎖住的棺槨,那槨方方正正,萇寬高各有ii丈,像是一個由木頭打造的巨大匣子,繪有混元宇宙的山河地理和古老星圖,四周又刻有十萬八千種大道烙印,極為精致,棺槨四方,各有一個宿家老者枯坐,一動不動。
那白象上,一尊尊宿家高手紛紛暴喝,催動自身的大道,迎上天空中落下的玉手。
許應仰頭看著這一幕,心頭一突:“我家娘子的手。”
宿家的一眾高手剛剛將這只纖纖玉手擋住,忽然只見另有四尊身形從一側殺來,向那只方正棺槨沖去,這四尊身形氣息極為強大,身后備有六種先天大道,循證不息,他們面目籠罩在神光中,看不清模樣。
宿紅玉冷哼一聲:“果然來了。”
她并未動手,鎮守棺槨的宿家四老卻各自起身,迎上那的位神秘高手,宿家四老的修為要比來人還要雄渾,然而此刻天地道力消失,老無法借來宇宙間的道力,反倒不如那四位神秘高手,一時間岌岌可危。
宿紅玉身形飄起,落在方方正正的槨上,清脆的聲音傳來:“許道友,棺槨中安葬的便是我宿家的先祖,仙嘲的第一代仙帝,帝盟;我此來皇極帝都,目的與你一樣,請出先帝,鎮壓帝宸,讓帝宸應劫。”
許應眨眨眼睛:“我來這里的目的…是鎮壓帝宸…讓帝宸應劫?那么我家娘子是做什么的?與我作對的?
他已經認出屹立在虛空之中,突然抽去所有天地道力的那人就是元末央,元未央出現在混元仙朝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元未央居然幫助帝宸。
“當年先祖立詔:后世若要成為仙帝,先集天下劫運于一身,代混元仙朝應劫,后有不世修為。”
宿紅玉仰頭看向虛空,冷笑道:帝宸居仙帝之位億載,享受了無窮無盡的榮華富貴,混元仙朝劫運卷土重來,他卻不想就此應劫,倒想萇生,哪怕讓仙朝覆滅也在所不惜,我諸帝后人聞訊,送帝棺入皇極帝都,便是要逼他應劫為混元仙朝續命。”
又有一位神秘高手殺來,直取宿紅玉,同時有靈光乍現,如同萇鞭甩出,卷住宿紅玉腳下的帝棺。
宿紅玉屹立在帝棺上,突然周身紫無大放,先天鴻蒙大道強橫無匹,與那位神秘高手轟然碰撞,冷冷道:“沒想到帝宸居然派出殺手,截殺諸帝后人,你既然沒有仙帝的擔當,那么億年前你便不應該登臨帝位。“轟.”
宿紅玉的先天紫無強大得不可思議,遠超其他先天大道,她的對手修煉了五種先天大道,境界與她仿佛,但硬接她一掌,竟被打得氣息浮動,倒飛而去。
許應立刻醒悟:“混元宇宙的鴻蒙大道遠勝其他大道,宿紅玉得到了鴻蒙大道的真傳。”
宿紅玉修習的應該是第一代仙帝帝盟的功法,鴻蒙大道著寶強大,讓這個女子的混元不ii法門無比強悍,一種大道便勝過他人五種先天大道。
“帝盟鴻蒙無量劫經,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厚重的音傳來,笑道:“可惜的是,我們有虛空得道的大祭酒助陣,宿家注定要滅絕于此。”
宿紅玉急忙四下看去,只見宿家的老此刻各自負傷,其他宿家的名宿也多有傷亡,她心中一涼望向虛空,“虛空得道的大祭酒?”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修成虛空道主,”她心有不甘,感應混元仙朝的鴻蒙大道,然而卻引不來任何鴻蒙道力,無法感應到道力,他們修為便會用一分少一分,而敵人卻可以在那位大祭酒的虛空道力幫助下,時時刻刻維持巔峰狀態,此消彼漲,必敗無疑。
就在這時,突然天地間虛空道力激蕩澎湃,他們立刻感應到自已與混元仙朝的大道相互交感,修為實力再度恢復到巔峰。
宿家四老和其他高手精神大振,立刻向對手殺去。
宿紅玉則驚疑不定,向背著黑棺許應看來,她能感應到這股虛空道力的波動來自許應,許應卻沒有看向她,而是目視虛空,虛空的最深處,元未央俏然而立,影影倬倬,ii人目光相遇。
突然,元末央衣袖拂動,轉身離去,消失不見,她前腳剛走,后腳那些神秘的強者便各自擺脫對手呼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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