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璉道主道“修成回照不難,道主就可以辦到”,只不過這種法門還未流傳出。”
許應連忙追問道“如何修煉?”
“以輪回大道一統過去未來時空,以因果大道約束一切因果,以太一大道做到過去未來歸一,”左璉道主詳細講解一番,許應對這些大道都了如指掌,然而卻發現無法修煉。
“道主可以修成,你還不是道主無法修成,”左璉道主道。
許應只好放棄修煉回照的念頭,他們在船上又過去了十多年,這才來到靈界的遺跡,許應和祖神望向那里,遠遠的只見一座頗具規模的洪源飄浮在混沌之中,這座洪源已經走到無極的狀態之中,五太演化,然而卻停頓在無極的狀態,沒有進入太一的狀態的。
“靈根在何處?”
許應四下巡視,卻沒有發現連接洪源的混沌靈根,心中納悶,就在這時,突然有犀利無比的光芒侵襲而來,喇地一聲將四周混沌之太劈開,混沌之太頓時演化,化作鴻蒙之太,流注洪源之中。
那道光芒轉瞬即逝,消失無蹤,許應驚疑不定,倉促之間未能看清那道流光到底是什么。
“那就是混沌靈根,只是以斧的形態呈現,”左璉道主道:“這株靈根最是奇特,威力奇大,可以開辟混沌不說,而且游移不定很難捉摸。”
他微微皺眉,道“如今洪源已經比正常洪源大了許多倍,卻還是沒有成熟自我開辟,可能就是因為這道混沌靈根不斷開辟混沌,填充洪源所致。
他雖然見多識廣,但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倘若洪源被喂得太大,靠著洪源自身的力量,能否將自身開辟出來尚未可知。
祖神便要取出自己那口開元神斧,卻被許應按住,祖神疑惑不解看向許應,許應輕輕搖頭,道“我想先祭莫一下靈界。
左璉道主催動樓船,向這座洪源下方駛去,這座洪源的下方有著一片古老無比的遺跡,許應跟隨著左璉來到遺跡中,只見這里還有些東西沒有被寂滅劫完全毀滅,這里遭遇了混沌海的重壓,即便有寶物未被毀掉,但也在緩慢的轉化為混沌之太,消失只是遲早的事情。
左璉道主道:“宇宙陷入寂滅,未曾被毀掉的東西便會飄浮在附近,待到新的洪源誕生,向外擴張,便會有寶物墜入新宇宙。”
他踩著被混沌侵蝕變得斑駁遺跡來到一處廢墟前,許應四下張望,但見這里有著許多巨大的法寶殘骸,那是道生級的法寶,甚至有些還是靈寶級的,諸多法寶拱衛此地,形成最后的庇護之地。
只可惜寂滅劫太猛烈,將這些法寶也摧毀了,底護地中的人們也因此身死道消,沒能存活下去,許應行走在諸多法寶殘骸之間,但見這些法寶之中精氣已滅,然而卻有點點靈光自法寶中飛出,像是螢火,飛向混沌之中,“這些靈光是與那道斧光所融合。”
左璉道主道:“我上次來祭奠的時候,察覺到這一點,那株混沌靈根應該便是吸收靈界這些道主的執念而成,我覺得,這些道主在臨死前一定還在想著開天辟地,為靈界的人們尋找一個新家。”
許應默默地望向這些殘缺的法寶,心中惻然,這些道主面臨寂滅劫時,一定想盡了辦法,然而寂滅劫實在太兇猛,讓他們的一切舉動都顯得哪么徒勞,“他們本可以自保,但是沒有,若是他們沒有留下這塊庇護地的話,他們應該可以存活下來。”他心中默默道。
這時他的目光被一件法寶殘骸所吸引,不由心頭一顫,只見那件法寶是因果金輪形態,已經被侵蝕得斑駁嶙峋,很多地方已經坍塌,“游煊……”
許應走上前去,巨大的因果金輪下半段插在廢墟之中,上半段已經侵蝕殆盡,這件寶物上面的靈紋已經被消磨干凈,然而金輪內壁卻有文字留下來,被混沌之太消磨得模糊不清,許應仔細辨認過了片刻才將這些文字認出,“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他低聲讀道。
這句話來自三界宇宙,是地仙界元狩的一位古人所說過的話,許應讀書不多,教游煊時想要拽幾句富有哲理的話,便將這句話說了一遍,看到自己的弟子將這句話刻在法寶上,用畢生修為,用自己性命守護最后的庇護之地,讓他不由愴然,“傻子,你完全可以逃走的…”他低聲道:“是我害了你,不該對你說這個……”
“是你的弟子?”左璉道主走上前來詢問道.
許應輕輕點頭,胸膛不由挺了挺,聲音中帶著驕傲“是我的弟子。”
“他沒有給您丟人,”左璉道主聲音低沉道:“死在此地的人們,我才是那個逃兵。”
許應站在因果金輪前,心中有頗多感觸,他離開金輪去查看其他法寶,這里面有很多道主,是游煊的弟子,可以從他們留下的法寶上看出師門傳承,“他們是我的傳人……”許應心中默默道。
這時,他尋到了尹嬈的法寶,這女子做了萇孫圣海的道侶,對很多大道都很精通,跳出了陰陽大道的范疇,最終也成為了道主,她的傳人更多,許應從其法寶脈絡可以找到很多她與萇孫圣海的弟子,左璉道主來到遺跡的中央,這里有一塊玉臺,他站在玉臺上祭奠養育自己的宇宙。
“阿應,”祖神招手,許應走上前去,目光落在那座玉臺上,祖神壓低噪音顫聲道“是不是那座玉臺?”
許應仔細觀察,只見這座玉臺與第一圣地的那座玉臺幾乎一樣,但玉臺上并沒有腳印,“難道真是彼岸第一圣地的那座玉臺?就是這玉臺和開元神斧將我們送回這里?”
他剛想到這里,左璉道主的聲音傳來“許道友你要來祭奠一番么?”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