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中的風卷狂沙,造成了無數仙人迷失在大漠中,沙漠龍卷,造成不知多少人死亡在沙漠中。
那些,都是他的意識在演練劍道。
他盡管調動不了任何法力,但僅憑劍道思維,便已經可以在沙漠中制造異象,讓仙界的邊陲大漠,成為人人聞之色變的禁區。
他如此努力修行,竟然還是比不上許應!
“我被一個小輩超越了?不可能!”
他怒發沖冠,伏天劍在他手中迸發出從未有過的威能,滔滔殺氣更勝從前!
“叮叮叮叮叮!”
伏天劍與誅仙劍遭遇,頓時一連串脆響傳來,誅仙劍原本是對什么都不管不問,一劍劈之。對帝君的紫幽冥刀是如此,對太上洞淵的道樹森林也是如此。
不過這次,這口殘劍便像是變了性子,沒有直接暴力劈砍,而是施展招法,與曜羅至尊對拼劍道劍招!
在外人看來,便是許應隨劍而舞,施展出精妙絕倫的劍道神通,摧枯拉朽般破去曜羅的一切招法。
即便是曜羅至尊,也是這么以為。
但許應卻清楚,自己只是個提供法力的工具。
好在誅仙殘劍并沒有太過分,各種劍道神通流轉,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識海中,方便許應在無聊之余打發時間。
許應聚精會神,一邊觀看誅仙殘劍施展這些招法,一邊對照識海中的招法,兩兩印證,只覺妙不可。
“劍哥還是有人品的。”他心中暗道。
下一刻,伏天劍的所有招法悉數被破去,曜羅飛身后退,抬手抓住倒飛而來的伏天劍,被震得身軀顫抖,立刻換了一只手,再度祭劍,催動伏天劍,變化出更多的劍道神通!
他的伏天劍以一化萬,忽而又萬化為一,時而劍勢如長龍自太古而來,猙獰兇惡,時而似巍峨群山,從天而降!
但任何變化,始終被“許應”祭劍,破得一干二凈!
他怒吼連連,將自己壓箱底的劍道神通也施展出來,稱作羅天十破,破軍、破殺、破陣、破道、破神等,共有十招。
但是他每施展一招,便被破去一招,身上便中了一劍。
十招過去,十招盡破,曜羅身前身后也被刺了十個血洞!
遠處,魚機道人、韋序等人看得目眩神搖,許應此時所展示的劍道神通,即便是他們也看得目眩神迷,嘆為觀止。
竹嬋嬋喃喃道:“阿應的劍道,竟然這么厲害……”
即便是韋序,欽佩之情也油然而生:“許道祖的劍道成就,只怕已經超越至尊,晉升傳說中的不朽了吧?”
曜羅至尊被一劍削去頭發,頓時頭皮血流,只見許應祭劍,一劍又一劍刺來,他奮力抵擋,卻抵擋不住。
許應動用的是他的羅天十破,確切的應該說是羅天十破后面的神通,他未曾演化出來的神通。
他自以為將劍道演化到羅天十破的程度,便已經是極限,不可能有比之更加完美更加強大的神通。
但是許應卻不僅破了他的羅天十破,甚至還當著他的面,將羅天十破的后續神通施展出來!
一招,兩招,三招,四招……
許應在羅天十破的基礎上,使出十四招后續神通,將他刺穿十四個血洞。許應的每一招,都可以殺掉他,取他性命,但始終沒有。
只是,這十四劍,徹底擊垮了曜羅的意志。
那不可一世的劍道意志,瞬間崩塌,化作一股悲傷的洪流,將他淹沒。
“我的劍道,敗了……”
曜羅至尊手中的大羅伏天劍突然嘩啦一聲破碎,這件至尊法寶仿佛伴隨著他的道心破碎而破碎,化作點點星芒,墜入大海。
誅仙殘劍很是興奮,突然再起一劍,這一劍下,竟有滅絕地仙界之勢,大有將地仙界湮滅,萬物萬象,皆歸混沌,再開天地,重演洪荒的架勢!
此劍一出,天海蒸發,星空崩塌,似有無量時空要向劍勢下跌落、湮滅!
別說曜羅至尊被嚇得肝膽俱裂,即便是遠處的魚機、韋序、東石、柳貫一等人,也被嚇得魂不守舍,許應作為事主,也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突然,那滅世一劍威力收攏,適才滅世的恐怖景象也頓時消失。
天海已經飄浮起來,升起萬丈高,此刻海面墜落,星空也被拉近很多,星象紊亂不堪。
曜羅至尊雙目無神,空空洞洞,若是許應一開始便施展出這滅世一劍,他早就灰飛煙滅了。
誅仙殘劍收攏劍勢,得意洋洋,飛臨曜羅至尊面前,輕輕拍了拍他光禿禿的腦門,似乎在無聲的教育他。
曜羅至尊掩面大哭,轉身奔去,哈哈笑道:“敗了,我徹底敗了!一敗涂地!”
他放聲大笑,笑聲如哭,凄慘無比。
柳貫一目光閃動,飛身而去,追蹤曜羅至尊。
那曜羅至尊瘋瘋癲癲,見到他追來,也不躲不閃,竟是已經忍不出他來。
“一位至尊,竟然被許應嚇瘋了?”
柳貫一駭然,低聲道,“直面許應的劍道神通,該是何等可怕?不知道我得到的遠祖碎片,是否還能換得他的復生妙法?”
誅仙殘劍教訓了“小兄弟”,便欲飛去,回歸祖庭荒原,許應連忙喚住它,道:“劍……劍爺留步!”
誅仙殘劍停下,許應小心翼翼的賠笑道:“劍爺,再過月余時間,便是小弟與明尊對決之時,那時我與他在天淵決戰。不知劍爺是否有空?”
誅仙殘劍圍繞他飛了兩周,似乎在思考他的用意,忽然架在許應的脖子上,緩緩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許應不敢動彈,笑道:“我要親自動手殺他,不用你幫忙。我只是想請劍爺為我坐鎮,不要讓任何人干擾我與他的決戰。”
誅仙殘劍上下晃了晃,仿佛在點頭,隨即破空而去。
許應舒了口氣,心中發狠道:“這次誰再敢插手干預我殺明尊,我家劍哥……劍爺就割了誰的腦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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