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不清楚，也不敢去想。

自己事后也滅了望月宗，將這位中州最具有天賦的望月宗宗主，差點擊殺。

于情于理，蘇陽都應該殺了白如月。

畢竟蘇陽也能感覺出來，白如月也很想殺了自己，只是不知為何，今日一席話，反倒是讓蘇陽有些動搖了內心的想法。

這是為何？

白如月只是盯著蘇陽，也不催促，似乎非要聽到蘇陽的回答。

蘇陽沉默片刻后，只是語氣深沉道：“我蘇陽向來有仇必報，當年你插手我和王依依之間的恩怨，正因為如此，你我之間也種下了因果。”

“即便我現在不殺你，遲早有一天，也會對你出手的。”

聞蘇陽之話，白如月淡然一笑，雙眸閃亮，似乎很滿意蘇陽這個答案。

她又將頭轉回，繼續看著海上明月道：“蘇陽，你知道當初我為何要一心幫助王依依么？”

“不就是因為她的天賦和火鳳血脈么？”蘇陽回應道。

“呵呵，果然你們男人看事情都只看表面。”

“王依依的確很優秀，無論是天賦以及火鳳血脈，都比你強。”

“最重要，是她比你更加心狠！”

“她一心追求實力，只為讓自己成為天底下最強者。”

“甚至連她父親死的時候，她都未曾看一眼，甚至事后也沒提及過一個字。”

“她在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修煉。”

“在這一點上，你比不上她。”

“修煉一途，最忌七情六欲，世間羈絆。蘇陽，你的羈絆太多了，雖然現在你很強，可你成為不了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也保護不了你想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