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陳文馨卻是不相信張磊的話,以為張磊是在逗她,道,“張磊,愚人節還沒到,你當我是傻子呢。”
“怎么?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張磊呵呵笑道。
“哼,不然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徐市l對我有想法,他怎么可能同意讓我擔任松北的縣l,除非我向他妥協。”陳文馨很是篤定地說道,她想到過年徐洪剛給她打的幾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接,想必徐洪剛現在對她愈發惱怒。
聽陳文馨如此沒信心,張磊突然想逗一下陳文馨,笑道,“既然你不信,那咱們打個賭如何?”
“打什么賭?”陳文馨問道。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你親我一口,敢賭嗎?”張磊咧嘴一笑。
雖然張磊此時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說完這話,張磊的心卻不由一跳,捫心自問,在他和章梅失敗恥辱的婚姻結束后,在他對男女情感一直的畏懼和逃避中,在他對男女之事的麻木不仁和不羈放逐中,不時能真正在他內心深處泛起波瀾的,似乎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呂倩,一個就是陳文馨。
在這兩個女人當中,呂倩是主動追自己的一方,而陳文馨,并沒有刻意表現出對自己的特別好感,在和自己的交往中一直保持著適當恰當的距離,但因為自己和陳文馨過去從報社就開始的說不清道不白的淵源,以及松北那一夜的瘋狂纏綿,讓張磊心中對陳文馨一直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懷,這種情懷具體是什么,張磊似乎有些說不清楚,但每每想起,卻不由心緒復雜起起落落。
有時候張磊甚至會想,自己對呂倩的熱烈追求一直逃避回避,除了因為和章梅的恥辱婚姻而對感情之事產生畏懼不想不敢再觸碰這個,以及呂倩的高官家庭讓自己產生自卑心理之外,是否還有陳文馨的因素呢?
聽了張磊這話,陳文馨輕啐一口,“呸,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好歹是紀律部門的二把手,你看你像啥樣。”
張磊皺皺眉頭,不知為何,此時他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煩躁,接著道,“少攏飧業墓ぷ饔猩豆叵擔磕憔退的愀也桓葉陌傘!
“賭就賭,誰怕誰啊。”陳文馨哼了一聲,出于某些連陳文馨都說不清楚的心態,陳文馨似乎反而有些期待同張磊打這個賭。
“好啊,那你就等著市里的消息,到時候別耍賴。”張磊道。
聽了張磊這話,陳文馨臉一紅,不由有些發怔,張磊的話讓她意識到張磊說的應該是真的,她知道張磊的消息肯定比她靈通,難道說徐洪剛不再反對她擔任松北的縣l了?
想著自己的猜測,陳文馨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在她看來,徐洪剛如果不反對,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兩人打著電話,張磊辦公室門外有人敲門,張磊對陳文馨道,“有人來找我,回頭咱們再聊。”
張磊說完掛了電話,沖門外喊了聲進來后,只見進來的是孫永。
孫永一進門就上下打量著張磊,“你可算是來上班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擦,怎么突然這么肉麻,別跟我來這一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磊笑道。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來上班,我感覺心里就沒底,你一來,我心里就踏實了。”孫永笑了起來,又關心道,“不過你也得注意身體,剛出院可別太累了。”
“放心吧,沒事的。”張磊笑笑,請孫永坐下后,問起了管志濤的案子,“管志濤的案子現在辦到什么程度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