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躍生的話,駱飛心里暗罵了一聲草蛋,說起套話來都一套一套的。
心里罵歸罵,駱飛也不敢明著對蘇躍生表示出什么不滿,人家愿意幫他是情分,不幫他是本分。
但如果蘇躍生不是要幫他,這么晚約他出來是想干什么?
駱飛心里有些費解,不動聲色地看著蘇躍生,“蘇主任,那你今晚約我出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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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躍生這話如同一盆冷水將駱飛從頭淋到腳,讓駱飛渾身發涼,蘇躍生是什么意思?暗示他去主動坦白?
一時間,駱飛有些惱怒,你蘇躍生算啥玩意,老子尊重你,但你……駱飛心里罵娘時,猛地一呆,想及蘇躍生的身份,想及剛剛他和關新民通電話時,關新民最后那句意味深l的話,突然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難道說,這……這是關新民的意思?蘇躍生這時候主動約他出來談這個,是出自關新民的授意?
蘇躍生一直觀察著駱飛的反應,看到駱飛的表情,心想駱飛應該已經想明白了什么,幽幽地說道,“駱牽芯浠八檔暮茫耙徊劍峭蛘繕鈐ǎ靨げ劍岱凵硭楣牽撕笠徊劍蠔@煒鍘!
聽著蘇躍生的話,駱飛呆呆地沒有說話,他要是這會再不明白,那不如趁早滾蛋算了。
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駱飛看著蘇躍生道,“蘇主任,如果退后一步照樣會粉身碎骨呢?”
“駱牽Ω貌恢劣諛敲叢惆桑喙夭棵挪皇怯幸瘓涿月錚拱狀涌恚咕堋彼趙舊底磐蝗煌a訟呂矗饣嵯勻灰饈兜接謎庋幕安2緩鮮剩崢攘艘簧笆備目詰潰奧牽蟻嘈拍閎綣齔雋蘇返難≡瘢亓斕寄潛咭不嵊懈蟮鬧鞫ǎ錟闥禱埃不岣每凇!
蘇躍生把該做的暗示都做了,他的話其實已經足夠直白,駱飛但凡要是還有一點腦子,就不至于聽不明白他的話,因此,蘇躍生說完后便沒再做聲,接下來,他要等的就是駱飛的回復,關新民同樣也在等著。
駱飛呆坐著沒說話,此時的他,如墜冰窖,手腳發涼,內心深處被巨大的恐慌占據著,但除了恐慌,駱飛更是出離產生了一股憤怒,曾經是關新民心腹干將的他,現在就這樣如同垃圾一般被丟棄了?
此時此刻,駱飛深切體會到了體制內的無情,貴為江州市一把手的他,即便已經走到了這么高的位置,依然充滿無力感。
良久,駱飛咽了咽口水,艱難開口道,“蘇主任,能否讓我回去考慮一下?”
“嗯,駱腔厝ズ煤每悸且幌隆!彼趙舊愕閫罰值潰安還嶙布詞牛腔故塹米ソ羰奔洌暇拐庵質略皆繚膠謾!
駱飛沒吭聲,只是漠然點了點頭。
蘇躍生見正事談完了,便站起身道,“駱牽俏揖筒淮蛉帕耍鬩蒼緄慊厝バ菹!
蘇躍生說完起身就走,仿佛一刻也不想和駱飛多呆。
蘇躍生的確有避嫌的心理,不想讓人看到他和駱飛深夜出來密會,同時,在蘇躍生眼里,駱飛已經完了,而毫無價值的駱飛,他又何必再跟對方多浪費時間呢?
現實,往往就是這么殘酷。
臨走到門口,蘇躍生猶豫了一下,又停下腳步說了一句,“駱牽艘徊劍蛐砘褂釁槳滄怕降目贍芐裕吶碌魅テ淥棵鷗篩魷兄耙埠謾!
蘇躍生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躍生走了,駱飛獨自一人坐了許久,想到蘇躍生臨走前的那句話,不由嘲諷地笑了起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不覺抽完了半包煙,將近十二點時,駱飛才回到家里。
已經快到凌晨,妻子趙曉蘭卻依舊坐在客廳等著駱飛回來,在這期間,趙曉蘭甚至都不敢打電話詢問駱飛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生怕會影響駱飛和蘇躍生談正事。
趙曉蘭不知道,蘇躍生早就走了,只不過是駱飛自己留下來發呆罷了。
“老駱,如何了?”聽到開門聲,趙曉蘭立刻走上前。
“呵呵,一個個都特么的混蛋,只會錦上添花,想要讓人雪中送炭,不可能的。”駱飛慘然笑道。
“蘇主任也不愿意幫忙嗎?”趙曉蘭急了。
“人家從來就沒有幫忙的意思。”駱飛嘲諷一笑,“他是來暗示我主動去跟上面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