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煙,張磊拿出手機給蔡銘海打了過去,兩人聊了一下黃紅眉的案子,張磊的意思很簡單,讓蔡銘海堅決把案子徹查到底。
這事無需張磊多說,蔡銘海其實也會做,只不過張磊這會在氣頭上,專門又跟蔡銘海強調了一遍。
同蔡銘海講著電話,張磊看到門口有人影晃動,定睛一看,見進來的人是陳文馨,張磊詫異了一下,陳文馨還沒回去?
同蔡銘海說了句回聊,張磊掛掉電話看向陳文馨,“文馨,你怎么還在?”
“剛參加完晚宴回來?”陳文馨問道。
“對,剛從h賓館回來。”張磊點了點頭,看著陳文馨道,“還是你舒服,找借口溜了,不像我,想走又走不了,結果留下來受了一肚子氣。”
“怎么了?”陳文馨關心地問道。
“還能怎么,下午你也看到了,那個吳江對我有成見,今天晚上的晚宴,沒少夾槍帶棍地跟我說話。”張磊道。
“你跟那個吳董事長是怎么回事?”陳文馨說著又半開玩笑道,“張磊,我怎么感覺你很會得罪人,你來松北工作的時間不長,得罪的人卻是一點不少。”
“瞧你這話說的,什么叫我很會得罪人?”張磊哭笑不得,“這說明我工作認真,不畏強權。”
“你啊,犟起來跟牛一樣。”陳文馨笑著搖頭。
“沒辦法,我就是這個性格,有時候我自己也想,沒必要事事較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得過且過,但我過不了心里那個坎。”張磊無奈笑笑,“在其位謀其政,既然當了這個官,我就得對得起組織,對得起群眾,更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則我還不如不干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咱們在體制里,適當的圓滑也是必要的,不可能事事按自己的想法干。”陳文馨道。
“嗯,我明白。”張磊嘆了口氣,“就像安書記說的,妥協,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你知道就好,所以啊,有時候該退一步就退一步,別老是犯倔。”陳文馨笑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張磊笑笑,“走吧,咱們吃點夜宵去?”
“好啊。”陳文馨欣然應允。
兩人一起從h大院走出去,在路邊看到一家賣麻辣燙的小攤,陳文馨一下食欲大動,轉頭期待地看著張磊,“要不我們去吃麻辣燙吧?”
“行啊,都可以,美人高興就行。”張磊笑道。
兩人走到賣麻辣燙的小攤前,陳文馨興致勃勃點了兩份,隨后兩人站在邊上等了起來。
兩人說著話,陳文馨突然輕咦了一聲,往張磊身上指了指,“你身上怎么有個紅點?”
“哪里?”張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現在沒有了,消失了。”陳文馨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奇怪啊,剛剛好像是有人拿那種類似激光手電的東西往你身上照。”
“是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張磊笑了笑,又道,“也許是哪個小孩子頑皮拿那種小激光手電亂照吧。”
“這附近沒看到哪里有小孩子啊。”陳文馨奇怪地看了看周圍。
“可能我們沒注意到,呶,你的麻辣燙好了。”張磊笑道,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只是一個小插曲,有可能是陳文馨看錯了。
兩人一人拿了一碗麻辣燙,邊走邊聊著,一個小紅點再次出現在張磊身上,但因為張磊在移動,旁邊又不時有路人經過,那小紅點很快又消失。
張磊先是送陳文馨回宿舍,自個隨即也回去。
次日,張磊照常來到辦公室,上午處理了一會公務,十點多的時候,秘書傅明海走進來跟張磊匯報道,“h長,農業局那邊的反饋過來了,林內村適合蜜蜂養殖。”
“是嗎?”張磊眼神一亮,“那很好,我覺得可以在林內村推廣養蜂養殖產業,把這當成村民脫貧致富的項目。”
張磊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說干就干,當即就讓人安排車子前往南山鄉,同時喊上了農業局的人。
一行人到了鄉里,提前接到通知的鄉干部到鄉鎮路口迎接,雙方匯合后直接前往林內村。
張磊在短短兩天內第二次來到林內村,鄉里的干部還是有些驚訝的,不過得知張磊的來意后,鄉里負責駐點林內村的一名副鄉長登時道,“張h長,這個養蜂產業,之前我們鄉里也有考慮過,鼓勵村民們養殖,但最終還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