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轉頭望去,見是陳文馨的車子,陳文馨正坐在車里沖他招手。
張磊看到陳文馨,也沖陳文馨揮了揮手,想了想,張磊對蔡銘海道,“走,一起吃晚飯去。”
張磊說著沖旁邊車里的陳文馨喊道,“陳書記,一起吃飯去。”
當著蔡銘海的面,張磊稱呼陳文馨的職務。
張磊的車在前頭開路,陳文馨的車在后面跟著,三人來到了郊區的一家飯店。
下車后,張磊對陳文馨道,“陳書記,咱們縣局新上任的局長蔡銘海同志,就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
“當然不用。”陳文馨笑了笑,沖蔡銘海伸出手。
“陳書記好。”蔡銘海忙不迭伸手同陳文馨握手。
雙方簡單寒暄了一下,隨即進入包廂,張磊一邊點菜一邊道,“開會開到這么晚,又和那文組長不停較勁,我這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跟他斗嘴,不僅是個腦力活,還是個體力活。”
聽張磊主動提起這個話題,陳文馨看了張磊一眼,欲又止。
看出陳文馨想說什么,張磊道,“陳書記,蔡局長不是外人,有什么話你就直說。”
陳文馨聞,便道,“張hl,你剛剛那樣跟文組長較勁,并不是明智之舉。”
“我剛才要是不站出來,豈不是任憑他們往邵泉頭上扣屎盆子?”張磊撇了撇嘴,“邵泉自殺一事,目前還存有疑點,決不能讓他們隨意定性,我之所以要站出來和文組長較勁,也是想表明自己的態度,讓文組長知道我始終在盯著這事,這樣一來,至少可以讓他們有所忌憚,不至于胡作非為。”
“這次的水庫坍塌事故造成如此嚴重的后果,我想他們應該也不敢太亂來,至少在水庫工程涉及腐∫皇律希癰嶄盞幕嵋橥u純矗故欠峽凸凼率檔摹!背攣能八檔饋
“那是他們的策略,抓大放小,嚴重一點的問題,他們自然不敢捂蓋子,否則對外沒辦法交代,眼下他們把工程腐〉奈侍獾諞皇奔澠凍隼矗突崛萌稅涯抗餼勱溝秸饃廈媯庋頭獎闥嗆竺娓葡瓶選!閉爬諂財滄臁
“說到唐副hl,張hl,你剛剛怕是沒注意到,唐副hl雖然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但她看你的眼神可是恨不得把你吃了。”陳文馨道。
“我看她想把我千刀萬剮的心都有。”張磊呵呵一笑,“不過那又如何,干工作肯定會得罪人,我總不能因為怕得罪她就當老好人,那樣我對不起的是組織,對不起的是群眾,安書記曾經教導過我,老好人是當不得的,尤其是咱們體制里,老好人是真正的壞人,為什么?因為老好人沒有原則,沒有原則,那便壞了組織紀律,壞了規則,所謂的老好人,是要不得的。”
“安部長說話總是高屋建瓴,讓人深受教誨。”陳文馨深受觸動,因為安哲現在已經調任西北m部l一職,所以陳文馨對安哲的稱呼也跟著變化。
兩人說著話,一旁的蔡銘海走到邊上接了個電話后,走過來朝張磊和陳文馨致歉道,“張hl,陳書記,我這飯怕是吃不了了,剛剛局里來電話,有點事得先趕回去。”
“那行吧,正事要緊,你先回去。”張磊點頭道。
“好,那我先走了。”蔡銘海點點頭,又沖陳文馨點頭致意了一下,隨即匆匆離去。
蔡銘海一走,包廂里只剩下張磊和陳文馨,張磊笑道,“沒想到這頓飯變成了咱們倆人的晚餐。”
“怎么,跟我吃飯你還嫌棄不成?”陳文馨開玩笑道。
“能跟美人吃飯,我怎么敢嫌棄。”張磊笑了起來。
說完這話,張磊突然想到徐洪剛,立刻又關心地問道,“徐書記這兩天還是纏著你不放?”
“你說呢?”陳文馨無奈搖了搖頭,“每天不是電話就是短信轟炸,我都服了他這股勁頭了,我覺得他要是把他這股勁用在工作上,那肯定是個受人愛戴的好領導。”
“唉,之前咱們在宣傳部的時候,其實徐書記在工作上還是很盡責的,當時我覺得一個好的干部就應該像徐書記那樣盡職盡責,只是沒想到他現在會……”張磊嘆了口氣,沒把話說完,提到徐洪剛,張磊心情十分復雜。
“以前的徐書記或許是個好干部,但現在的他,恐怕就不好說了。”陳文馨幽幽地說道,“我聽說他現在和駱書記走得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