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沒?搶功搶得這么不要臉..."他翻身上馬,"早晚有一天,他們連謀反的功勞都要搶!"
親信:"......"
馬兒突然打了個響鼻,似乎在表示贊同。
劉玄看著劉t囂張地離去,久久沉思,一不吭。
朱n看著劉玄,心里在琢磨劉玄的心思。
王鳳的府邸燈火通明,特意命人在正廳掛上了新制的錦帳。他站在廳中,手指輕輕撫過鎏金酒壺的紋路,嘴角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這可是從西域商人那里重金購來的..."他小聲嘀咕著,突然發現壺底刻著"王氏家釀"三個小字,臉色頓時一僵。
朱n邁著四方步踏入廳中,腰間新換的玉帶隨著步伐叮當作響。他瞇著眼睛環視四周,看到桌上僅擺著三碟小菜時,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哎呀,大司馬光臨寒舍..."王鳳快步迎上,臉上堆起的笑容把眼角的皺紋擠成了菊花狀。
李軼跟在朱n身后,鼻翼不停地翕動,顯然在嗅聞想象中的珍饈美味。當他發現桌上連個肉星都沒有時,嘴角抽搐了一下,又迅速換上諂媚的笑容。
"來,嘗嘗這西域美酒!"王鳳殷勤地給二人斟酒,手指因為心虛而微微發抖,導致酒液濺出了杯沿。
朱n端起酒杯,先是矜持地嗅了嗅,突然鼻頭一皺。他小抿一口,整張臉瞬間扭曲成包子褶,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咳咳...王將軍,你這酒..."他強忍著沒噴出來,眼角已經滲出淚花,"挺...開胃啊?"
李軼見狀,趕緊舉杯一飲而盡,結果被酸得一個激靈,右手不自覺地揪住了自己的大腿肉。他強撐著笑道:"大司馬有所不知,這是西域特產的...呃...葡萄醋!"
王鳳偷瞄著二人的反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干笑兩聲:"對對,養生!養生!"邊說邊用袖子擦了擦鬢角。
三人在酸得齜牙咧嘴中開始了密謀。王鳳刻意壓低聲音,卻因為緊張而時不時破音:
"劉t今天太...咳咳...太囂張了!"他一拍桌子,震得醋碗里的液體晃出了詭異的波紋,"他以為昆陽之戰真...真是他弟弟的功勞?"
說這話時,他的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的刀痕――那是上次他獨自演練"單騎救主"戲碼時不小心砍的。
朱n慢條斯理地抹著胡子上的醋漬,小指翹得老高:"就是!要不是本大司馬在后方...在后方..."他的眼珠左右轉動,顯然在現編臺詞。
"在后方嗑瓜子?"李軼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說漏嘴,趕緊自罰一杯醋。喝得太急,一滴醋順著下巴滴在了嶄新的衣襟上,他心疼得嘴角直抽抽。
王鳳突然正色,雙手按在桌上,做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諸位,我們得為陛下分憂啊!"說這話時,他的右腳卻在桌下不停地抖動著。
朱n立刻會意,撫掌的動作大得差點打翻醋碗:"對對對!劉t功高震主,威脅漢室江山!"他的眼神飄忽,時不時瞟向門口,生怕隔墻有耳。
李軼見狀,立刻挺直腰板,義正辭道:"必須除掉這個禍害!"說完還重重地點頭,結果發冠上的簪子差點甩飛出去。
三人說得慷慨激昂,燭光在他們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顯得格外滑稽。王鳳的眉毛隨著語氣上下飛舞,朱n的胡子隨著情緒左右擺動,李軼則時不時用袖子擦著被酸出的眼淚。
酒過三巡――如果醋能算酒的話――王鳳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他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露出脖頸上的一道傷疤:
"看見沒?這是當年...呃...上周練劍時不小心劃的!"他大著舌頭說,"為了漢室江山,我王鳳赴湯蹈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