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貞沒有想太多,她也不在乎天竹會館到底怎么了、天竹幫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她只在乎阿炳混得怎么樣。
阿炳是天竹幫新嘉坡分部的首腦之一,要是幫派不行了,本來就挺有錢的阿炳,說不定還能趁機撈一把呢。
自己是阿炳的女人,他有錢了,自己的日子就好過了。
從大門口到會館中心的那棟別墅樓有兩百米左右。
別墅樓里住的都是天竹幫的高層領導,阿炳就住在里面。
至于阿明,他還是守衛隊的隊長,級別還不夠高,只能住在一百米之外的集體宿舍里。
只不過他住的是單間,普通守衛是四個人住一間房。
別墅樓門口也沒有守衛站崗,這讓阿貞更加納悶。
別墅樓可是大佬們居住、議事的地方,隨時都需要重兵把守,怎么今天一個守衛也看不到。
阿貞從車上下來,到處瞅了一下之后,邁步走進別墅里。
一樓大廳里沒有人,整個大廳里也有些凌亂,茶幾上的煙灰缸里裝滿了煙頭,一些煙灰灑落在茶幾上。
地板也沒之前那么光潔明亮了,應該是好幾天沒拖了吧。
阿貞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咔咔的響聲,回響在大廳里。
草,人都到哪里去了?
要是平時,一樓大廳里不管怎樣都會有一兩個人的,要么是守衛、清潔工啥的,要么是坐在沙發上聊天的天竹幫大佬們。
阿貞沿著樓梯往樓上走,她要去二樓,因為阿炳就住在二樓。
二樓住了三個人,阿炳的房間在過廊的最里面。
眼前這兩個房間的門都緊閉著,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走到阿炳的房間門口的時候,阿貞發現門虛掩著,開了一條三五厘米的縫隙。
這讓她想起有一次來找阿炳,門也是這樣虛掩著,里面傳來女人的喘息聲。
當時她沒有大吵大鬧,而是平靜的推門走了進去,在外面客廳里坐下抽了一支煙,一直等到那女人走出來,看了她一眼之后默然離開。
她沒有責怪阿炳,阿炳也沒有過多的跟她解釋。
他們不是夫妻,沒有必要為了這個爭吵。
再說了,像阿炳他們這樣的人,哪一個不是這樣?
在風月場所里混了多年的阿貞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跟阿炳在一起,說白了就是為了錢,為了物質生活能更加富裕。
而阿炳跟她在一起,也只是因為她長得還不錯,活兒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這個世界真的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站在門口的阿貞仔細聽了一下。
還好,屋子里面沒有傳來女人的喘息聲。
阿貞推開門走了進去,客廳里沒有人,茶幾上的煙灰缸里跟樓下那個一樣,也裝滿了煙頭。
臥室的門開著,里面傳來oo@@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收拾房間,或者在折疊衣服。
阿貞走到臥室門口一看,阿炳正在往一個行李箱里裝衣服。
行李箱里還裝了一些證件、剃須刀、小盒子之類的東西,看樣子已經快要裝滿了。
“阿炳,你這是要去哪里?”
阿貞走進臥室里,一邊走一邊問道,略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