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關橋距離城郊不遠,這一帶一到晚上,車流量不大,人也不多。
當左云剛駕駛的車來到東關橋,正要過橋時,發現橋上停著一輛拉泡沫的三輪車。
這是一座上百年的老橋,橋面不寬,只夠兩輛小型汽車并排通過。
而那輛三輪車裝滿了白色泡沫,比一輛小車還寬,又是停在橋面中間,左云剛的車沒法過去。
倒是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可是距離比較遠,路面又是坑坑洼洼的,貨車一般都走那邊,屬于畢陽的環城路。
看到那輛三輪車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左云剛惱火起來,停下車連按了幾聲喇叭。
媽的,老子跑路呢,你停在什么地方不好,偏要停在這橋上!
不見三輪車有任何動靜,左云剛又按了幾聲喇叭,這一次按得更響更急躁。
可是,三輪車依然一動不動。
由于三輪車上的泡沫裝得實在太多,比一輛越野車還高,又是背對著他這邊,左云剛自然就看不到三輪車上有沒有人。
這時候,左云剛車后面有兩輛車停下,橋對面也有車停了下來。
也就是說,堵車了。
“握草!找死啊這是!”
左云剛罵了一句,心里著急,隨即拔出火器,對準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錢蕾說道:
“我警告你,你給老子老實點,不然打死你,老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錢蕾冷笑一下,“你去吧,我還能跑到哪里去?”
老公和女兒死了,自己在畢陽混得不怎么樣,要是左云剛愿意善待她,她還真想像李媛媛那樣,跟左云剛一起遠走高飛。
左云剛拿著火器下車,氣勢洶洶的朝裝滿泡沫的三輪車走去。
到了三輪車旁邊,左云剛才看到,原來騎三輪車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子。
關鍵是,看樣子他絲毫沒有要騎車走開的意思,坐在車上悠閑自在,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小崽子,趕緊把你這破車騎走,堵車了知道嗎?”左云剛吼道,并揚了一下手中家伙事。
這個騎三輪車的小子不是別人,正是大力的愛徒張一飛。
張一飛扭頭看向左云剛,不但不懼怕,還罵了起來:
“我草泥馬!你誰呀?你說騎走就騎走嗎?”
“媽的,敢罵老子,找死!”
左云剛急著跑路,加上剛才打死了李毅,他心里的熱血還在沸騰著,于是就舉起火器要朝張一飛開火。
就在這時候,那裝滿泡沫的三輪車里面“嗖”的一下飛出一道寒光,一把飛刀立即插入左云剛拿火器的手腕。
左云剛頓時感到手腕一陣麻木,火器立即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張一飛從腰間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刺向左云剛心窩子!
這一刀下去,殺父之仇應該就報了吧。
可他畢竟還是年輕了點,慌亂中沒有想到左云剛的胸部有大鞭炮擋著,這一刀就刺在了大鞭炮上。
這也打亂了大力的計劃。
不用說,藏在泡沫中投擲飛刀的,自然是大力哥。
原本他只讓張一飛坐在三輪車上吸引左云剛的注意力,自己好伺機制服左云剛。
以他的本事,哪怕左云剛身上有大鞭炮和火器,如此之近的距離,他完全可以制服左云剛,拆掉他身上的大鞭炮。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