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夏二毛的那套一百多平米的相比,不只是大小的問題,還有產權的問題。
夏二毛的房子房本上寫的是夏二毛本人的名字,而孟河這套屬于左老板的資產,孟河只有居住權,沒有產權。
這并不奇怪,夏二毛是左云剛的堂舅子,這些年來為左云剛辦了很多事,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孟河初來乍到,還沒什么功績,又是外人,待遇自然不一樣。
所以孟河明白一個道理,只要夏二毛在,自己在左云剛面前就很難混出樣子來。
這下好了,夏二毛那狗日的總算是死了,左云剛身邊再無能人,該我孟河上場了吧。
遺憾的是,昨晚沒拿下殺死夏二毛的兇手,不然將會得到左老板的賞識。
再一想,王大力和羅大兵那兩個家伙還真不好對付,未來自己的擔子不輕啊。
孟河來到左云剛家別墅院子里,從勞斯萊斯幻影的后備箱里拿出雞毛撣子撣了一下汽車上面的灰塵。
然后又進入車里,整理了一下車上的物品,讓汽車看起來干凈整潔。
這是一個司機該干的活兒,幾乎每天都得這樣。
想想自己在昆明的時候,雖然混得也不怎么樣,但好歹不用這么鞍前馬后的伺候人。
誰叫他是左老板呢?
作為一個沒有資本,沒有社會背景的社會混子,要想混出名堂來,只能背靠某座大山,學會臥薪嘗膽,才會有出頭之日。
古往今來,很多大佬都是這么起家的噻。
孟河整理好車上雜亂物品,靜靜的坐在車里等左老板下來。
幾分鐘后,左云剛下來了,穿一件黑色風衣,大背頭梳得很光亮。
在孟河看來,左老板長得雖然不是很帥,但也還可以吧。
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微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又梳個大背頭。
此時的他,要是再戴個墨鏡叼根雪茄,跟電影上的賭王有得一比。
不過,今天的左老板臉上不太好看,陰沉沉的,跟秋高氣爽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孟河急忙下車,打開后排車門,并做了手擋,伺候左老板上車。
隨后汽車啟動,駛出左家別墅,慢慢駛離了后海公園小區。
坐在后排的左云剛點上一支煙,郁悶的抽著。
“小孟啊,昨晚上二毛被人打死在家里,這事你知道嗎?”
左云剛的語氣很冰冷,很像這深秋里的空氣。
孟河一邊開車一邊正色說道:
“今天早上剛起床的時候,孫老四就打電話跟我說了。左總,當時我也感到很難過。”
孫老四是夏二毛手下的一個小弟,跟新來的孟河關系不錯,算是孟河來畢陽之后的第一個朋友。
“你昨晚幾點鐘接他回家的?”左云剛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
孟河心想,草,他不會懷疑是我殺了夏二毛吧?
“嗯,八點左右,我送他到他家樓下之后,就開車走了。”
“可是,你回到后海公園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從興旺佳園到后海公園要走一個小時嗎?”
這下更明顯了,簡直就是帽子叔叔似的審問。
“哦,送他回去后,我在距離他家不遠的一個餐館里吃了碗腸旺面,昨天晚飯沒吃飽。”孟河平靜的回答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