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上說連渣鬧也叫菜豆花,實際上它跟菜豆花有很大的區別,完全不是一種東西。
畢陽人叫連渣鬧為菜豆腐,大概是因為它是菜和豆腐的混合物吧,吃習慣了的人都會對它念念不忘。
只可惜這道菜在外地做不出原汁原味,也許是水不一樣吧,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話是真不假。
辣子雞、宮保雞丁那種菜大力在別的地方吃過,唯獨這道菜豆腐,他是第一次吃。
先前兩口沒覺得怎么好吃,多吃幾口就吃出味來了,豆腐和蔬菜的香味巧妙的混合在一起,再配上折耳根和青椒的味道,真的很巴實。
看得出來,張一飛家很少吃這么豐盛的晚餐,張一飛吃得狼吞虎咽。
對于這樣的家庭來說,這一桌好菜跟年夜飯差不多了。
大力有點好奇,都深秋時節了,張一飛家居然還有臘肉。
臘肉這個東西,一般年關才做,大多數家庭吃到夏天就沒有了,很少有吃一年的。
當然也有一些隔年的老臘肉,但基本上都有點霉味,口感也不會這么好。
真正好吃的臘肉,不是靠長時間的存放,而是制作時就經過精心腌制和熏烤。
所以,老臘肉比新臘肉好吃的說法并不靠譜。
而張一飛家的這盤臘肉,色澤鮮亮,口感香糯,非常好吃。
“張奶奶,這臘肉不錯,您做的吧?”
張奶奶搖搖頭,“我做的已經吃完了,這是一飛家大伯前幾天送的。”
“哦,這樣啊,做得不錯。他大伯家離這兒遠嗎?”
“在北安置區,坐3路公交車,有四個站。”
大力笑了一下,“有機會跟他大伯討教一下,這臘肉是真的做得很好,我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臘肉。”
“估計也不是他們家做的,也許是人家送的吧,他大伯和伯娘都做不了這么好吃的臘肉。”
“哦,那就算了。”
大力跟張奶奶說這些話的時候,張一飛一直低頭吃飯,一聲不吭。
等到他奶奶起身去盛菜豆腐了,他才輕聲對大力說道:
“師父,我坦白,這臘肉是我偷的,交給我奶奶的時候,我就說是我大伯家送的,我大伯和伯娘都很摳門的,怎么可能送我們臘肉!”
大力深吸一氣,敲了一下張一飛的腦袋,“臭小子,在哪兒偷的?”
張一飛急忙訕笑道:“以后不偷了,不偷了!”
“我問你在哪兒偷的,改天帶我去偷一塊!”
“哦,國土局蔡局長家陽臺上,還有七八塊呢!”
張奶奶端著菜豆腐來了,兩人只好停止了交談。
就在張奶奶感覺師徒兩個有點鬼鬼祟祟的時候,大力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力掏出一看,電話是白曉妍打來的。
“哈嘍,大美女,下班了吧?快來張一飛家,一桌子好吃的等著你!”
聽到是白jg,張一飛奶孫兩個都很激動,叫她趕緊過來吃晚飯。
白曉妍卻沒接這茬,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力哥,有個情況,我不得不跟你說,夏二毛他們又去打郭家龍門的人了,
“羅媽被打得很嚴重,拉到醫院去搶救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