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劍拔弩張的氣勢和隨時打算出手的一眾邪修，那些正道修士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劍閣的那位藍衣長老，畢竟他們這一行人中就數他的修為最高。

然而，此刻的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聶紅衣，那雙飽經滄桑的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他叫杜毅，大概在四百年前，他與劍閣的那位名叫周炎的紅衣長老剛突破八境不久，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所以決定結伴來萬里黑山歷練一番。

為了貫徹他們除魔衛道的信念，他們一路殺到了永夜城，沿途有不少邪修都死在了他們手里。

然而他們剛進永夜城就惹上了聶紅衣，對方僅是隨手一擊便將兩人打成了重傷，若不是兩人身上有先輩賜予的護身法寶，怕是真要隕落于此了。

當初的絕望這么多年來一直像噩夢一樣困擾著他，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也一直埋藏在他心底。

不過這段經歷并沒有讓他感到恐懼，反而激勵著他不斷變強，他甚至曾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過再次遇到聶紅衣一雪前恥的景象。

如今他已經是一名八境八重的大修士了，即便放眼整個中洲也稱得上是一位超級強者了。

然而，當他再度看到聶紅衣時，那股無力感再度涌上心頭，此刻的他依舊能感覺到聶紅衣的實力遠強于他，他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注意到他那復雜的神色，聶紅衣不由得冷哼一聲：“哼，老東西，上次讓你們僥幸逃了，居然還敢來永夜城撒野，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在說這話的同時，聶紅衣直接爆發出了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勢，在場包括永夜衛在內的所有人居然都被震落到了地面上。

這番操作頓時引起了一眾八境大修士的不滿，但也讓他們知道了自身和聶紅衣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他們也只能將怒氣壓在心里了。

眼看那一眾八境長老都被眼前的女人輕易鎮壓在了當場，那一眾正道天驕們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云龍騰強忍著心中的震驚，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前輩，我們此行不過是想為被他滅掉的靈獸宗討個說法而已，斷然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聽他這么說，聶紅衣卻是面露不屑之色：“討個說法？我們萬里黑山的邪魔外道什么時候需要給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一個說法了？

且不說他只是滅了一個小小的靈獸宗，就算我今日把你們全都埋在這里，你看看你們家里那些老東西敢不敢來向我討個說法？”

那一眾正道天驕們顯然沒想到聶紅衣會這么說，他們也遇到過不少強大的邪修，但礙于他們的身份，對方一般不會拿他們怎樣。

然而看著聶紅衣那冷漠中又帶著幾分不屑的眼神，他們毫不懷疑對方是真的會隨手將他們斬殺在當場。

就在這時，站在聶紅衣身旁的陸沉卻忽然開口道：“聶姐姐，既然人家是來找我討個說法的，那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