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陸沉被偷襲重傷后,李牧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依舊對陸沉無比恭順,但臉上的笑顏卻是少了許多。
陸沉也知道她這是在自責沒有保護好他,他也曾多次寬慰李牧瑤,但李牧瑤每次都只是默默地點頭,顯然還是沒那么容易從中走出來。
而在見到陸沉的傷勢恢復后,李牧瑤卻沒有像之前那般整日待在店里修煉,而是白天待在店里看店,夜晚出去找人廝殺提升實戰能力。
在這萬里黑山中九成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邪修,而永夜城中更是人均惡人,完全不需要顧忌什么濫殺無辜。
而且以李牧瑤現在的修為,即便遇到八境強者出手也有逃跑的機會,倒是不必太過擔心她的安危。
加上店里還有聶紅衣這尊大神坐鎮,于是陸沉便在店里布置了一座警示陣法,然后便讓李牧瑤出去隨意廝殺去了。
而李牧瑤也很爭氣,經過一個多月的廝殺,她隱藏氣息的本領也是越來越厲害了,對于殺氣的掌控也逐漸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天,李牧瑤又滿身是血地回到了店里,卻發現大堂里還亮著燈,而陸沉正在大堂的搖椅上躺著。
由于最近李牧瑤回來的都很晚,有時候甚至出去一兩天都不回來,所以主仆兩人也是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
見到陸沉,李牧瑤立馬收斂起了身上的殺氣,又恢復了以往那種恭順的模樣:“公子,這么晚了,您在這里做什么?”
陸沉打了個哈欠,開口回道:“當然是在等你回來啊,你也真是的,每次回來的都這么晚,我都快要睡著了。”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直接用傳訊玉牌喚我回來便是,可不能耽誤了公子的正事。”
“哎呀,其實也沒什么正事,這個給你,拿去看看合不合身。”
說著,陸沉大手一翻,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盒當即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李牧瑤上前接過木盒,打開一看,便見一件輕薄細膩的暗銀色軟甲正安安靜靜地擺放在盒子里。
在看到那副軟甲的瞬間,李牧瑤當即想到了自己和陸沉在秘境里打的那個賭,一股愧疚感頓時便涌上心頭:“公子,我沒能保護好您,哪里有資格勞煩您……”
聽著她逐漸哽咽的聲音,陸沉卻是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那怎么能怪你呢?是那老妖婆不講武德,而且我這不是沒事嘛!”
“可是……”
“別可是啦!我們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變強,只希望那老妖婆別壽終正寢的太早才好,我一定要親手宰了她,不過在她死前倒是可以讓你上去戳她兩劍。”
陸沉的最后一句話成功逗笑了李牧瑤,那張白皙的臉龐上再度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那牧瑤便提前謝過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