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咧咧的是一名婦人,她站在一個床前,指著醫生大罵。
“我兒子是家里的頂梁柱,現在他受傷躺在這里,我家里的活誰來干?”
“我不管,你們要賠我兒子的醫藥費,誤工費,還要派人去我家里把活兒都干完,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醫生臉色難看地站在那里,嘗試解釋:“同志,所有的傷患都是免醫藥費的,不需要你們付,組織上會安排好。”
婦人大罵:“只是免醫藥費就行了嗎?我兒子受傷流了那么多血,不需要補回來嗎?”
“補藥我也不要你們的,把錢賠給我們就行。”
“我兒子傷得那么重,至少也要賠五百元才行。”
婦人獅子大開口,在現在這個時候,普通工人的工資都是三四十左右,一年也賺不了五百。
醫生的臉色仍然難看:“同志還請別在這里鬧事,我們都要聽從組織上的安排。”
婦人胡搞蠻纏:“我可不管你那些,如果你們不給我賠錢,我就去找人來說理。”
歐陽老爺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冷聲道:“來人,把這個女同志帶下去好好審問,她極可能是對方的人。”
他忽然出聲,驚動了里面的人,大家都扭頭看出來。
醫生看到他,趕緊迎出來:“首長好!”
“首長,你怎么出來了?”
歐陽老爺子只是沖他微微點頭,不遠處,當即有兩名士兵沖進病房里,對那婦人道:“同志,請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婦人嚇了一大跳,臉色都白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又沒有做錯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
“就憑你在這里造謠生事。”
歐陽老爺子冷淡道:“把她帶下去好好審問。”
兩名士兵伸手將她拖下去,嚇得她直接尿了:“不要抓我,我不要賠償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被拖到門口時,她眼巴巴地看著歐陽老爺子:“領導,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再也不敢了。”
南瑾看看歐陽老爺子冷沉的臉色,好奇地問:“誰讓你要賠償的?”
那么多家屬在這里,其余的人只是充當看客,雖然在聽到她們說要賠償五百元的時候,那些家屬眼中也有光閃過。
但大家顯然都不是蠢人,都在等著看事態的發展。
如果成功,他們也想跟著受益。
如果失敗,他們也不會受到牽連。
婦人眼神躲閃,沒有說話。
床上的青年臉色青白,啞聲開口:“媽,有人教你那樣說的?”
婦人猶豫著,兩名士兵當即拖著她往外面走。
她嚇壞了,趕緊招供出來:“是孩子他大伯讓我來要賠償的。”
歐陽老爺子看了兩名士兵一眼,他們當即明白過來,將婦人帶走。
不管是不是敵特,這樣的事情都影響惡劣,他不會任由事態發展的。
普通的公安肯定不敢這樣對待普通百姓,影響不好。
甚至,軍人也要以人民群眾的安全為主,也不敢輕易做出直接將人帶走的事。
但他們不一樣。
而且,這次的事件也將他徹底激怒,這是劫人劫不到,想要殺人,殺人不成又開始生事。
就算南瑾不是他的女兒,他也不會任由事態繼續發酵。
更何況,他們要殺的人,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他如何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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