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隱約傳來熱鬧的聲音,但沒有人叫她一聲,仿佛她不存在。
之后,下面響起關門的聲音,她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出去。
顧邵軒的這個房間窗戶,剛好能看到樓下大門口。
他們一家人上了車,只有袁錚與顧邵軒推著二八大杠的自行車,一起騎上離開的。
南瑾確定她們都離開后,這才回身,把書桌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收進空間里。
甚至,連書桌,椅子,鴻運扇,衣柜,床等,全部收走。
之后去了顧清雅的房間,收收收。
走到顧父的房門前,她猶豫了。
收渣男與顧清雅,梁雨柔,甚至袁麗梅的東西,她都心安理得。
但顧父的東西,她到底有些心軟了。
只是,如果留下這個房間不收,后面反倒惹麻煩。
“爸,對不起了。”她輕輕嘀咕一聲,推開門進去,把東西全部收走。
二樓的房間收走后,下到一樓,把縫紉機,收音機,家具,連廚房里的鍋碗瓢盆等東西全部搬空。
至于三樓,上面只是堆放了一些雜物,她想了想,也上去全部搬走了。
搬走后,她又做了些遮掩腳印的手段,這才往樓下走去。
整個家里,除了地板,連墻壁上的畫也被搬空。
最后,她提上一個編織袋,里面裝了她自己的換洗衣服,又反手鎖上門。
離開時,她還故意從鄰居大嬸面前走過。
“南燭?聽說你不舒服,沒事吧?你這是要去哪里?”
南瑾苦笑道:“蘭嬸,我與邵軒離婚了,這不是回來收拾幾件衣服離開嗎?”
“什么?離婚?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南瑾的笑容更苦澀:“落了。”
“不是吧?好好的怎么就鬧到離婚了?”
“你不知道嗎?最近他們家有個女人總是跟小顧出雙入對,一看就不正經。”
“南燭,那你后面怎么辦?”
南瑾無奈道:“我還能怎么辦?只能是先回廠里住了。”
她既然準備下鄉,紡織廠的工作肯定不會再留。
她準備把那份工作賣了,還能賣千兒百八呢。
趁著天色還早,她去了郵局,將顧父交給她的五百,以郵寄的方式,寄到他的廠里給他。
完成后,她心中才算了了一件事,走到公交車站臺,等了好一會兒才坐上公車,往紡織廠而去。
至于顧家人回家后,發現被搬空的家要如何崩潰?那些與她有什么關系?
她在紡織廠也沒有住的地方,只能在外面找了個旅館暫時住一晚。
卻說袁錚,吃過飯后,出來在外面打了個電話。
只是,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他猜測南瑾是離開了。
與姐姐與姐夫告別后,他也回了朋友那里。
顧家人回家時,天色已經黑了。
他們回到家門口,袁麗梅打開門進去。
只是,站在門口,她愣是好一會也回不過神來。
“媽,你怎么站在門口啊?”
顧清雅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吃飯時出了汗,我的傷口很痛,我要去清洗了換藥……”
她也怔怔地站在那里,抬手揉揉眼睛,又仔細看去,嘴里忽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剛停好車的顧父走進來,看到空蕩蕩的客廳時,也傻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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