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麗表面上對誰都一視同仁,何夢從來不。
只有家境特別好或者學習特別好的,她才會多聊兩句。
也不是說她婊,她是那種演都懶得演的真傲嬌,姿態賊阿拉高。
班里好像從來沒有哪個男生享受過汪如今的待遇,聽聽,“向你學習”!
二營長呢?把我的……
額,算了吧。
何夢是一個不下死力氣、不全心全意付出,絕對撩不下來的女孩,而且撩到手以后亦未必多幸福。
有那時間和精力,專注于自身多好?
早點混到馬麻麻那個級別,一萬卡都碎給你看!
即使仍然撩不動她,但是我可以跟她爸拜把子啊!
“老何啊,咱侄女最近有點皮……”
“兄弟,該教育你就教育,別客氣!”
“老何啊,咱侄女是不是該處對象了?有相親人選別藏著,我作為長輩,有時間闊以幫忙看看。”
“喲,那正好,你嫂子剛給介紹一個,相親的時候你來把把關?”
“嗯,就來我莊園吧,我看看小伙子的成色!”
汪感覺自己可能有點不厚道,但是真的忍不住,想想都好爽啊!
內心扭曲得一批,表面上還要謙虛:“別,我的小生意有什么好學的,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大哥……額,有你父親的一半身家。”
何夢沒有意識到汪的口誤,很淑女的抿嘴笑笑。
“你可以謙虛,但我不能狂妄,正是因為我有家里的背景,所以才更能明白你所獲得的成功有多難得。來,祝你越來越好,以后常聯系。”
何夢主動向汪敬酒,驚呆了旁邊的古佳書和于秋麗。
她可不是不通世事的傻白甜小女孩,被人忽悠兩句就上套。
實驗二代圈里公認最難追的女神,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的冷面天驕,居然也向汪綻放了笑臉?
汪狗,你特么有點妖啊……
狗哥卻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明擺著是正常社交,沒什么可聯想的。
正相反,大少心里又有點腹誹。
‘有用你就笑臉相迎,**絲你就拒之千里,年紀輕輕的,要不要那么現實?’
所以只是淡淡的一笑,敷衍點頭:“好,常聯系。”
然而何夢比預想中更敏銳,從前后的交流中感受到了一些東西,帶著點納悶,若有所思的問:“汪,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
汪真心被嚇一跳。
你這是把什么技能點滿了?
“沒啊,怎么會呢?”
大少的笑容無可挑剔,畢竟是擁有儀態和慎的男人,技能融合之后的表情控制,堪稱大師。
但是何夢明顯不信,深深的凝望汪一眼,再沒接茬。
正好,樂得消停。
汪心里擰著勁兒,繼續一切如常的和大家喝酒、哈拉、吹牛批。
聚會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小小的一點插曲很快被淹沒,但是兩個人再沒有說過話。
其實汪的想法有點不講理,全世界的成年人都是一樣的現實,這有什么錯?
汪對待何夢,有些雙標。
問題到底出自哪里?
大少借著喝酒的空檔,用心理學知識一點一點的自我剖析,終于想明白了。
之所以抗拒、警惕何夢,只是因為她代表著**絲汪階段的那段慘白人生。
她沒錯,但她是那段人生的標志啊!
得到系統的那一瞬間,是兩種截然不同人生的分割線。
前一段烏漆嘛黑,后一段光明璀璨。
前一天剛在何夢面前丟人,后一天便立志要成為誰都高攀不起的男人。
何夢的位置尷尬不尷尬?
汪發現,在自己的潛意識里,其實是想和何夢徹底劃清界限的。
那是一種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覺,一看到她就會想起以前的種種愚蠢——就好像回頭看中二時期的日記,令人渾身發麻,恨不得馬上毀尸滅跡。
但她卻又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男人的初戀對象,尤其是沒得到的那種,念念不忘個十幾年太正常了。
汪就夠牛嗶了,說斷就斷,半年內想都沒想過她,可是仍然要承認她的特殊。
所以,這事兒可能還沒完。
汪很快想明白一切,咬著牙,在心里發了狠——
哥就不信了,我汪富貴就是不想和你糾纏下去,能怎么著?!
咱們就是普通同學!
等到你爸都高攀不起我的那天,再論別的!
灑脫一笑,繼續嗨皮。
酒至半酣,大家張牙舞爪的結束聚餐,下一場是總統套房,半自由活動。
一部分男生想打撲克,一部分去打麻將,女生可以游泳按摩睡覺或者湊熱鬧,全都由古公子買單。
再下一場是唱k,最后蹦迪,一群畜生按著汪的腦袋讓富貴哥請客。
好吧,反正不包場,有個十多萬足夠了,窮比汪請得起。
安排妥當,正要上樓的時候,不出意料,何夢跟大家提出道別。
下午的活動她是不可能參加的,晚上唱歌則有可能,之后蹦迪又不可能。
大家沒勉強她,只是一個勁的勸:“晚上唱歌一定要來!”
“到時候再說,你們好好玩。”
她內斂的笑著,令人琢磨不透、不報希望。
惟有汪覺得,她不來反而更好。
嫌棄歸嫌棄,禮貌是要講的,汪跟古佳書等人送她下樓。
電梯剛到地下,出口處已經停穩一輛車。
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一千多萬。
汪大少漫不經心的掃一眼,沒有任何驚訝動容,一輛平平無奇的工具車而已。
木偶似的沖她揮手:“拜拜,一路順風。”
何夢淑女的上車,按下車窗,與大家微笑對視。
突然之間,汪心里生出一股強烈的既視感——眼前的場景,好眼熟!
沒等想明白,幻影緩緩啟動。
幻影?!
一道靈光像閃電似的劈在汪心頭,大少馬上望向車尾的牌照……
果然!
是那輛在香山源小區門口幫了自己的加長幻影!
原來是她?!
暈,怎么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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