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詩hold不住了，急忙打斷。
“嘿嘿嘿……”
汪大少和娜吾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奸笑起來。
傅雨詩被她倆煩得不行，端起酒杯走到會客區，往沙發里一窩，躲遠遠的。
下一秒，娜吾顛顛跟過去，往小公舉身旁一躺，枕著她的腿不讓跑。
然后繼續纏著汪問東問西。
“汪汪你還沒說多大投資呢？”
“我算不出來啊，我哪兒會核算那玩意……”
汪一攤手，很無奈。
“不過整部片子，沒有什么大場面、沒有爆破、沒有復雜特效，女主又那么便宜……”
小公舉兇巴巴的瞪來一眼。
“瞪我也沒用！我跟你講，最多給你50萬片酬！你啥價兒你自己不知道？”
汪皮起來是真的煩人，娜吾在小公主腿上笑得直打滾，更煩人。
幸好是傅雨詩，換成林薇薇，現在準保氣炸了。
低頭看劇本，不理她倆。
汪大少在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繼續：“用力砸錢，配老戲骨，男二再挑個小鮮肉，拍攝成本都不會超過5000萬吧？
宣發再來個5000萬，一個億怎么都能拿下了。”
“胡鬧！”
傅雨詩終于還是沒忍住開口了。
“哪里用得到那么多？拍攝2000萬，宣發2000萬，有4000萬，可勁兒可勁兒的浪！你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嘁！”
汪大少不屑撇嘴：“大風刮來的還得彎腰撿呢……”
哎呀哎呀，氣死個人！
娜吾受到的刺激比較輕，摟著傅雨詩的腰，使勁攛掇：“哎呀汪汪有錢，你別替他省，反正省多少都是小琉璃的……2000萬能夠用嗎？”
傅雨詩正經八百的給她解釋。
“9月末上映的《那誰特煩惱》你不是看了么？票房十多億了，拍攝成本2100萬。
實際上，麻花團隊+導演片酬就拿去900+，你算算實際制片成本是多少？
宣發最初是1000多，后期追加到3000整，那是因為片子爆了。
至于你特別期待的那部《帝都老混混》，演員片酬更可怕，制片成本仍舊是不到1000。
我大概翻了翻劇本的場景構建，在拍攝難度上，咱們和前兩者沒有本質區別，2000萬太綽綽有余了。
你別看好多片子對外公布的成本動輒半個億、一個億，其實到底用在哪兒了，懂的人都懂。
咱們自家拍處女作，財務一定要卡緊，把錢花在刀刃上。”
小公舉是真聰明，而且明顯不是靠顏值混日子的主，講的東西都在點子上，有心。
但是汪大少根本不理會那些雞毛蒜皮，冷不丁問：“我要是真給你請一個頂級流量搭戲呢？”
傅雨詩頓時懵了。
“別、別鬧……一千多萬，干點什么不好？！再、再說，我出道就和頂流傳緋聞？！”
娜吾都有點傻眼。
“汪汪，頂流的粉絲可不好惹，沾上全是麻煩，你是認真的？”
頂流又如何？
就是要借你的名氣給我小姨子搭登天梯，莫非你敢碰傅雨詩一下么？！
粉絲難惹？
一群自帶干糧的自來水而已，除了瞪著眼睛敲敲鍵盤給小公舉草熱度，她們還能干什么？！
用完再甩幾大巴掌，保管把她們教育得老老實實的。
女星要上位，需要話題度，但是又不能主動找事兒，否則太毀路人緣。
那就找個當紅小鮮肉，借您人頭一用，可好？
現在的富貴哥，真心是又騷又壞，眼珠子一轉，宣發都特么考慮好了。
“詩詩，你確實需要扛著一些輿論方面的壓力，但是如果你覺得自己扛得住，我就真的給你找個頂流來做配，于影片于你都有好處。”
用頂流做出道電影的男配？！
傅雨詩光是想想，就覺得好激動，心臟砰砰劇烈跳個不停。
但她仍有疑慮。
“可是……流量對影片口碑的負面效應，以及成本、演技的問題……你是不是應該再仔細斟酌斟酌？我不急，真的。”
作為朋友，作為員工，傅雨詩都是合格的。
額，甚至是優秀。
但是汪并非是突發奇想，其實在考慮請國師來做導演的時候，大少就已經反復斟酌過，該怎么從多個角度來提升影片的爆炸概率。
結論是，國師不能請，請來準完。
但小鮮肉可以考慮。
“利弊其實很好權衡。”
汪大少清清嗓子，給傅雨詩詳細解釋自己的全盤考量。
“首先是演技的問題。
男二在設定上，幾大重要標簽分別是神經質、喜怒無常、邪氣、酷帥、需要一定的動作功底。
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目標，本色出演，可以很輕易的解決掉演技問題。
臺詞實在太差，最多就是后期配音，簡單得很。
與演技相比，我更希望他有一定的武術或者舞蹈功底，打得漂亮更重要。
其次是影片整體口碑的問題。
唯一女主是你，重點不在男二身上，你演得好，動作拍得炸，影片就有口碑。
男二的演技只是一個非常微不足道的影響因素。
至于成本的大幅提升……
在宣發成本上可以省出來，可能還有得賺。
現在為什么好多大片都喜歡請小鮮肉？
流量+眼球，宣傳太省事了。
只從目前上映的什么妖塔和盜墓來看，效果很顯著。
而且你是咱們公司的自家臺柱，對方的流量，可以保證你至少一整年的話題度，等于是咱們花一份錢，干兩件事，穩賺不賠。”
“可是……”
娜吾皺眉，深邃的五官有點囧。
“頂流怎么會接一個男配的角色呢？咱們又不是大投資大制作，更沒有名導加成……”
汪很有信心。
“首先，我有錢，肯出價，能拒絕我的人很多，能拒絕錢的人怕是不多吧？
其次，我們拍片并不急，檔期上可以稍微遷就對方一些。
最后，我比較能忽……咳咳，我比較擅長以理服人。
頂流們的影視口碑并不算很好，現在，他們比誰都更想證明自己，真正站穩電影圈，我覺得機會很大。”
汪確實很能忽悠，不僅是傅雨詩，娜吾都聽得直點頭。
從投資方的角度來講，大少的思路和想法極其清晰、可行，將有利因素利用到極致，是個合格的黑心商人。
如果大少只是不管不顧的砸錢，傅雨詩心里還真會犯嘀咕。
有錢任性的主，只適合在一塊兒玩，不適合共事。
什么樣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對外黑心爛肺，對內有功必酬，那樣才能帶領大家致富。
傅雨詩劇本都沒看完呢，就被鼓動得熱血沸騰，緊緊攥著小拳頭，眼睛里倒映著蒼茫的星空……
小宇宙燃起來了！
娜吾比她更加心潮澎湃，但是咂摸咂摸，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咦？汪你對詩詩未免有點太用心了吧？！說，打著什么壞主意呢？！”
“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齷齪？！”
汪大少義正辭嚴，滿臉的善良光輝。
“朋友一場，又是替我賺錢的合作伙伴，捧她就是捧我，于情于理都是應該的吧？”
娜吾卻不理他，吃吃笑著，對傅雨詩“悄聲”嘀咕。
“詩詩啊，今天的機會真的好，我看吶，晚上你干脆就去找汪制片對個戲，請教一下劇情，抓緊把這事兒定死，別讓哪個小婊砸截了胡，你說呢？！”
傅雨詩習慣性的一把抓下去，用力一捏……
只聽“咕嚕”一聲。
某人在吞口水。
“呀！傅雨詩你想死是不是？！”
娜吾一下子炸了。
往日的萬人摸，此刻面對單獨一個戰五渣小公舉，還是敢于支棱的。
撲上去就是一頓亂掏亂錘。
汪大少看著她倆打鬧，魂飛渺渺。
總覺得還有事兒想和傅雨詩談來著，是什么呢？
一直到汪云喜敲門，大少都沒想起來。
額，先簽合同吧……
汪云喜想解釋條款來著，傅雨詩卻看都沒看，翻開就開始簽字。
汪云喜心里直犯嘀咕：汪打哪兒找來的這么多傻姑娘？
前一個高雅，后一個傅雨詩，都是不帶眼睛簽合同的主兒，看那架勢，恨不得直接簽賣身契啊……
娜吾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突然毫無征兆的開口問：“汪汪，還有沒有一樣的？給我也來一份唄？”
你當這是在飯店點餐呢？！
汪哭笑不得的問：“你跟著摻和什么？你也想拍電影？”
“我拍什么都行！當然，什么都不拍，瞎晃悠最好……”
娜吾一句回答脫口而出，之后才感到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垂頭玩手指頭。
“反正我也想要……不然以后和大家分開怎么辦啊？”
傻姑娘！
傅雨詩嘆口氣，反手摟住她，沒吭聲。
汪大少嘆口氣，也想摟住她，想想沒敢。
“行吧，趕一只羊也是趕，趕一群也是趕，你不怕資源少在家吃土，就來唄！”
假如某一天，你們同時看中一項資源，希望那時候的你不會后悔……
眼下的娜吾，心里壓根沒有那種概念，聞興奮的蹦起來，喜滋滋沖汪伸出手。
“合同拿來！反正我事先和你說好啊，我是什么都不行，唱歌爛跳舞晃聊天蠢撒個謊都能露餡，你別指望著靠我賺錢，要榨就榨詩詩去……”
榨什么榨？
想都不敢想！
汪搖搖頭，指派汪云喜再去打三份合同來，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夢境之后，熊大和小公舉的感情升溫好快啊……
不是說她們以前不親，只是，似乎沒有親到現在的程度，這特么都快要百合花盛開了。
神奇……
夢里你倆到底干啥了？？
今兒晚上，咱能不能重現一下？
別誤會，哥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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