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左右等待的時間也無聊,為師就陪你們玩兩把。”
……
夜半三更,蕭蘊再也熬不住,捏著幾張牌小雞啄米似的在打瞌睡。-->>
精神倍兒足的唐云風趁老幺不注意,快速探頭過去掃一眼,不料,被蘇策當場抓包,他義正辭地嚷嚷,“師父!徒兒知道您一直不服輸,可是你怎么能偷看小師妹的牌呢?”
蕭蘊聽說自己牌被泄露了,一下子沒了睡意,急得哇哇叫,“師父,您都一把年紀了,居然如此不講武德!”
溫楚月也跟著控訴。
當江寒眠結束修煉狀態的時候,感覺自己身處養雞場,周圍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他腦殼疼,“嘶——別吵了。”
幾乎是話剛出來的下一秒,房間里鴉雀無聲。
到了這個時候,江寒眠才終于肯承認自己的瘋病是真的好了,但他的腦殼還是疼得厲害,“在我恢復清醒前,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我的頭為何會疼得厲害。”
蘇策單手托腮,“約莫是挨了小師妹兩記平底鍋攻擊,被打好了。”
蕭蘊挺身站出來,“是我,但是二師兄你聽我解釋,我當時完全是為了您的名譽著想呀,試問哪宗的親傳,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非要去茅坑里找屎尿吃。”
江寒眠聽到是這么個理由,頓時覺得頭沒那么疼了,“多謝小師妹施以援手。”
說完,他爬下床,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沖唐云風磕了三個響頭,再次抬頭的時候,臉上已是淚流滿面,“師父,徒兒不孝,害得您被恥笑了這么多年。”
唐云風眼眶一熱,攙扶他站起來,挽起袖子替他擦拭臉上的淚水,“沒有的事,師父一直很慶幸把你帶回來,并且收你為徒弟。”
蕭蘊眼眶也紅了,攤開手包過去,“二師兄,你終于苦盡甘來了。”
顧行晚等人也圍過去,師徒六人抱成一團。
黑蛋看到這一步,一頭扎進鋼蛋毛絨絨的背上,使勁擤鼻涕,“咔~實在是太感人了。”
鋼蛋無奈,無奈地抬起一只瓜子攬住它的脖子。
三日后,宴會如期舉辦,玄靈宗門庭若市。
在宴會正事開始的時候,唐云風鄭重且自豪地介紹自己幾個徒弟,同時,這也是江寒眠加入玄靈宗以來第一次對外亮相。
玄靈宗以外的人只知道,唐云風的第二位弟子身體不好,不方便示人,是以一直對他存有好奇之心,如今江寒眠頭一次亮相,眾人這才發現他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皆在上乘,特別是在聽到唐云風說他只在偶爾清醒的時候修煉,就把修為提升至化神初期之后,更加欣賞他了,一時間,夸獎聲接連不斷。
唯獨五大世家之一,東陵江家家主看到江寒眠那張臉之后,臉色忽地變得難看起來。
江寒眠站在上方大大方方地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當他的目光和江家家主交匯時,他目光泛起了冷意,轉瞬即逝,隨后又揚起笑容和同門們交談起來。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江家家主發現江寒眠離開,他內心一緊,同其他人知會一聲后,悄悄跟上去。
江寒眠離開宴席后,一路來到山腳下透透氣。
江家家主猶豫許久,終于鼓起勇氣踏出一步,哆嗦著嗓音問道:“你是,寒眠?”
江寒眠轉身,眸中的寒意幾乎要化為實質,“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江家家主搖搖頭,無奈地嘆息,哀聲道。
“當年,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二人,我也不奢求得到你的原諒,可,我那時候真的有說不出來的苦楚,那時候,我才剛坐上家族之位,你以為我當上家族就能高枕無憂了嗎?你根本就不知道底下許多豺狼虎豹在盯著我,等著我犯錯把我拉下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越說越悲痛,仿佛自己受了天大委屈。
可惜,江寒眠壓根不接受他的洗腦,諷刺地勾起嘴角,“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拋棄我娘,再另娶有權有勢的大家族之女,所以,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她害死我娘,再放縱她斬草除根,呵,你就是個懦夫,別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江家家主低著頭,哽咽道:“是,我知道對不住你們,可那個惡毒的女人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想補償你,你就不能……”
江寒眠不悅地后退一步,“滾吧,我與你們江家沒有半點干系。”
話音落,蕭蘊的那輕快的身影從半山腰處穿過來,“二師兄,我給你留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酥,快來!”
她的聲音,就像一股溫暖的風,驅散他心中的寒意,他愉悅地勾起嘴角,心想自己果然是小師妹最喜歡的師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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