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然,“是有些眼熟,但我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了-->>。”
于是,她把那個光怪陸離的夢說給他們聽,“奇怪,這一次我明明什么都沒做,身體怎么會自動跟著他練起來了?”
蘇策沉吟片刻道:“據說一些隕落但神魂并未消散的大能會四處尋找合適的傳承之人,找到后,會進入傳承之人的夢中進行指點,被入夢之人也會產生這樣的行為,興許是你被某位隕落的大能選中了。”
蕭蘊將信將疑,“再看看吧,我有預感,他下次還會再來找我的。對了,咱們還要守在這里嗎?”
他們倆同步搖頭,“再等等,萬一他醒來就行動了呢。”
最后,三人趴在屋頂上,從天黑到天色微亮。
大概五點半左右,美美地睡了一晚上的張老頭醒了。
雖然身體強壯,但他畢竟是個老人家,年紀大了,早上就是醒得早。
洗漱過后,張老頭變得神清氣爽,他俯身在管家耳邊耳語兩句,吃了一碗軟糯的小粥和兩個雞蛋就帶著兩個小廝乘坐馬車離開了張家。
“他果然醒來就有行動了。”溫楚月手掌按在劍上,神色復雜,“我去看看他要做什么,你們先回客房休息。”
蕭蘊叮囑,“萬事小心,有什么事給我們發消息,千萬別逞強。”
溫楚月笑了,“好好好。”
回房間后,蕭蘊在周圍布下禁制,讓黑蛋和老八守著弟子玉佩,打一個哈欠,倒頭就睡。
另一頭,張老頭乘著馬車晃晃悠悠地來到鎮中心,直奔酒家,“老五,給我打五斤上好的桃花釀。”
彼時酒肆才剛開業,透過馬車窗看到張老頭那張臉,臉上堆滿笑容,“好嘞,張老爺今兒個怎么親自出門買酒啦?”
張老頭笑呵呵撫須,“家里來了遠客,怠慢不得。”
買完酒,張老頭又親自去坊市買菜買肉買點心,最后讓車夫驅車去到鎮長府,一路上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溫楚月放寬心神,繼續跟上……
張家。
蕭蘊被黑蛋叨醒,“咔!主人快醒醒,三師兄有事找你。”
她哦一聲,穿上外衣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打開門,“三師兄,有突發情況?”
蘇策耳朵微動,“他們在磨刀。”
聞,蕭蘊神識外延,果真發現府里的下人正在磨兩把殺豬刀。
“說不定要殺雞殺豬。”
她自認為正常人都會這么做,有朋自遠方來,不是殺雞就是殺豬,
蘇策卻不是這么想的,他低頭,深邃的眸子的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幽幽道:“小師妹,你太樂觀了。”
看到這一幕,蕭蘊腦海中忽然想到三國演義中的某個場景,心頭猛地一跳。
這場面,何其相似,曹賊竟是我自己?
不,曹賊是三師兄,等嘎完張家人之后,發現張家人是無辜的時候,他會不會說出那句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她艱難地咽口水,分給老八和黑蛋一個眼神,手搭在劍柄上,隨時做好把三師兄按住的準備,“那師兄你想……”
蘇策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嘖了一聲,屈指彈她腦門,義正辭地開口,“你在亂想些什么?我們可是正道修士。”
蕭蘊心說:我信你個鬼,以后你會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兩眼一睜就是殺人的瘋批變態!
“那師兄你想怎么做?”
“把磨刀的人抓起來,給他們貼上真符,問問他們想做什么。”他說。
聽到這,她狠狠松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要殺人。
兩人剛要行動,就收到溫楚月發來的消息,又匆匆前往張家大門口。
來到門口,他們發現張老頭出門一趟,不僅買了一大堆吃喝,還帶了一個披著斗篷看不清臉看不清修為的神秘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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