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蘊仰頭看向插在三師兄頭上那支鑲嵌著粉水晶的簪子,心想-->>三師兄的審美真好,特別是那張臉,做男做女都精彩。
感受到來自小師妹的注視,蘇策低頭,從袖子里掏出一根同款的簪子插到她頭上,“給你。”
蕭蘊現在只簡單用發帶束起高馬尾,形象和漂亮的簪子不是很搭,就取下來珍藏了,“謝謝三師兄。”笑得超甜。
忽然,釋元崇目光落到小道某處,走過去蹲下,指尖在地上捻了捻干涸的血跡,又放在鼻尖仔細辨認,眼神霎時變了,“是我大師兄留下來的血跡。”
宋裴之很吃驚,“你大師兄的修為是化神期大圓滿,尋常人根本近不了他身,誰又能將他打吐血?”
釋元崇搖頭,“不知道,興許是被群毆了也說不定。”
蕭蘊覺得好有道理,和她當初在食人族那會面對一群煉氣期的時候,壓根不敢還手是一個道理。
說話間,幾人邁過千山城的城門,正式踏入千山城的范圍。
城內的白霧比在城外看到的還要濃重,不知道是不是蕭蘊的錯覺,她覺得這霧還有點辣眼睛,連忙撐起防御罩護住自己。
“三師兄,你說……”她回頭,發現原本屬于三師兄位置就這么水靈靈地空出來了,“我的媽!我那么大一個三師兄呢?”
再定睛一看,前面哪里還有城門,赫然是一堵山!
宋裴之和釋元崇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恐,紛紛扭頭,發現城門居然不見了。
黑蛋扶正頭頂上的綠色假發,眼珠子都被嚇僵了,“咔!咱們踏入某種迷陣中了,完犢子咯!”
說完,它扛起包袱騎著老八就要去遠航,被蕭蘊一把沒收假發,老實了。
蕭蘊嘗試聯系三師兄,然而,沒信號,她勃然大怒,朝那堵山豎起中指絲毫不帶重復地罵了十分鐘。
宋裴之這才意識到意識到原來她罵人也是超厲害的。
罵完,三人風風火火地去城中各處尋找蘇策。
別的不說,蘇策可是他們四人當中最厲害的,沒了他,這個家就散了。
城里很荒涼,但奇怪的是,每家每戶中連雜草幾乎沒有。
街道上空蕩蕩的,偶爾有一兩個破爛的白色燈籠順著陰風在他們前面滾來滾去。
蕭蘊看著白燈籠上的奠字,再看看周圍的房子,家家戶戶的屋檐下都掛著白燈籠,想來應該是城主去世了,才有這樣的陣仗。
想到一切與千山城的城主有關,她心念一動,“走,咱們去城主府逛逛。”
城主府內,三人兩獸兜兜轉轉,來到空置靈堂前。
一盞忽明忽滅的油燈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釋元崇行一個佛禮,上前查看,“看上面的灰,這盞油燈已經燃燒了數十年,絕不是新添置的。”
話音剛落,一陣夾著嗚嗚聲的風吹來,掀起周圍的幔帳,抖下大片灰塵,使得本就昏暗的靈堂更加昏暗。
蕭蘊往后退幾步,手一不小心觸碰到什么東西,她一驚,下意識把那個東西塞到宋裴之,“死道友不死貧道,害了他可就不許再害我了喲。”
宋裴之下意識抱住,低頭,和睜著死魚眼的紙扎人對視一樣,被嚇得花枝亂顫,七手八腳把紙扎人拋回蕭蘊手里,“啊!!!”
蕭蘊反踹回去,“嘿嘿!沒打到!”
紙扎人掉落在油燈上,轟地一下燃起來了。
霎時,穿堂風越來越大,大有一種要加大火勢把這里焚燒殆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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