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適時吹過,還伴隨著一陣詭異的孩童嬉笑聲,其他人打了個哆嗦,紛紛把目光落在那守衛的脖子上,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那守衛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的原因,他感覺脖子很涼而且自己呼吸變得困難了許多,像是被什么東西勒住了脖子,所以,肯定是有他看不見的東西在作祟!
意識到這一點,他眼睛死死瞪大,一蹦三尺高落在地上瘋狂打滾,不停地哇哇叫,企圖把騎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甩下來。
綠毛少年白著一張小臉翻譯:“他說妖魔鬼怪快走開,他是個好人,別纏上他。”
她微微頷首,又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英語,而后笑瞇瞇地沖在地上打滾的守衛道:“它說你喜歡吃人,根本不是好人,所以這輩子只能纏上你了哦~”
守衛大汗淋漓,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嘴里念念有詞,臉上滿是誠懇。
“他說他愿意洗心革面,以后只吃素,再也不吃人了,求你幫忙說說情,讓騎在他脖子上的東西離開。”綠毛少年翻譯道。
蕭蘊笑得很無辜,“好吧,看在你這么誠懇的,我愿意當這個說客。”
說完,她直接聲情并茂地背了一篇英語作文,臉上的表情時而蹙眉,時而震驚,時而開心,看得在場所有人一愣一愣的,徹底相信她能看見他們看不見的東西,更加敬畏。
背完小作文,她手指掐訣,撤下施在那守衛上的小法術,一團白金色的亮光從他身上離開。
包括綠毛少年在內的其他人都驚奇地看著這一幕。
蕭蘊見他們根本沒有懷疑自己,更加應證了自己的猜測。
這里的人好像空有一身煉氣期的修為,行為舉止卻和原始人差不多,連最基本小法術都不會。
從看到一個煉氣期食人族費勁巴拉地鉆木取火開始,她就有這種懷疑了,沒想到真讓她猜中了。
不確定,再看看。
她撤下法術后,那守衛感覺呼吸順暢,就連脖子也不涼了,頓時欣喜若狂,跟個野猴似的在地上亂蹦一會,最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跪倒在她跟前虔誠地親吻她的鞋尖。
蕭蘊眨眨眼,往后縮一下。
她真該死啊!
忽然就有點良心不安了怎么辦?
綠衣少年見她局促不安,好心解釋一句:“這是食人族表達最高敬意的禮節。”
蕭蘊退無可退,干脆擺爛,任由那守衛捧著她的腳親她的鞋尖。
聽到綠毛少年的話,嚯了一聲,“你還挺了解,來過幾次啦?”
綠毛少年惱羞成都,紅著耳根別過臉,賭氣開口,“這跟我說的話有什么關系嗎?”
蕭蘊盯著他紅透的耳根子,恍然大悟,“原來是常客啊,那就更不用擔心了,肯定會有人來救咱們的對不對?”
“是救我,不是你。”他一臉嚴肅地糾正。
她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啊?咱們好歹是共過生死的關系,你忍心拋下我?”
綠毛少年回頭,卻撞進一雙黑亮的眸子里,視線下移,落在她漂亮的臉上,臉不爭氣地紅了,“哼~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到時候帶上你好了。”
說罷,他又賭氣別過頭,“但是你可別拖后腿。”
蕭蘊剛想說點什么,忽然看到越來越多的食人族朝他們躲在的方向涌過來,忍不住低下頭,小聲提醒。
“話說回來,咱們光明正大地談論這些,真的好嗎?”
綠毛少年也低下頭,“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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