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潤芝聽到這話的時侯都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這和哥哥跟自已說的完全不一樣。
她想沖進去質問,想問問哥哥和爸爸一直以來把她和媽媽當成什么。
當成他們不擇手段的跳板,當成他們爭奪繼承權的犧牲品。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洶涌的憤怒卻漸漸的冷卻下來,在胸腔里化為烏有。
她突然想起了江林今天早上跟自已說的那番話,是啊,和自已毫無血緣關系的江林會為自已考慮,甚至會為自已遮風擋雨。
可是自已的親人卻在這里算計著她和母親。
父親和哥哥嘴里的江林是一個一夜暴富的窮小子。
是一個心機頗深,城府深沉的奸詐的人。
是隨時可能撲上來咬一口江家財產的外人。
是啊既然自已的哥哥和父親能算計自已。
江林為什么不可以算計自已?
江潤芝默默的收回了腳步。
然后往后倒退了幾步,假裝不小心踢到了門檻兒。
“哎呀,李嫂,你快看一下這門檻兒這里讓他們修一修,你看把我的鞋子都刮破了。”
廚房里的李嫂聽到動靜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客廳里的父子倆也急忙抬頭望向外面。
看到江潤芝離他們很遠,兩人都松了口氣。
這些話如果被江潤芝聽到,還得一番解釋。
江潤之氣憤地數落了半天,這才慢悠悠的晃進屋里。
看到客廳里的父親和哥哥笑著打招呼。
“爸,今天你怎么沒去公司啊?大白天的你在家里,哥你也沒去。
你倆今天也太奇怪了,有什么事兒讓你倆今天都沒能去公司呢?你倆可是最敬業的。”
江淮南站起身笑著給了妹妹一個板栗,
“你呀又去哪兒玩兒了?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你看看你這記身的酒氣,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又喝酒了。
我跟你說女孩子還是要注意一點兒,別隨便在外面喝酒,萬一出點兒什么事兒怎么辦?”
“哥,你放心吧,我還能自已一個人去喝酒啊?
我肯定帶了我的小姐妹。
再說他們知道我是江家的大小姐,動我就相當于是動江家,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隨便跑到江家頭上來動土。”
江潤芝吐了吐舌頭,急忙朝樓上跑去一副想要躲避責罵的模樣。
江父氣的拍沙發,
“你這個丫頭讓你媽好好管管你,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你媽成天給我擺臉色都對你疏于管教,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江潤芝用手捏著耳朵,吐著舌頭略略略。
“爸,你就別罵我了,我哥罵過我了,您就饒了我吧。”
“我媽把我教的很好。”
飛快的跑進了書房里,家里的戶口本兒就在書房里,她知道放在哪里。
找到戶口本兒,飛快的塞進了自已的皮包里心怦怦亂跳,江潤芝出了書房,回到自已房間。
聽到哥哥和爸爸開車出去的聲音,從樓上的窗子里能看到兩人先后開著車離開。
吐了一口氣,把額頭靠在窗子上,江潤芝心里非常難過。
她記憶里爸爸小時侯把自已架在脖子上當大馬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