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淵桀桀的陰笑起來,“能夠有機會作為本圣的法體,那是無比榮耀之事,每一個魔門子弟都期盼的事情,你還不跪下聽命?”
顧顏淡淡的笑了一聲,“晚輩實不知,心甘情愿獻上自己的生命,居然也是一種榮耀,不知道當年的七大魔尊,是不是也做如此想的?”
嚴淵大怒道:“你找死!”他怒喝了一聲,“你們這些人,還不把這個藐禳‘魔門尊嚴的小輩拿下!”他用手一展天魔幡,十二個金甲銅人就緩緩的動作起來,天地間陰風襲來,吹得人一陣陣寒意透骨,那種可以直刺破人耳膜的聲音,幾乎讓每一個人都無法忍受。
顧顏并沒有退后,她反而向前站了兩步,離嚴淵的距離更近了,冷冷的說道:“前輩若有意教訓我,何不親自動手,又何必假手于他人?”
她說出了這一句話,所有人都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像段盈袖與展城,都不自禁的站起身來,他們在最開始,是被嚴淵魔圣的威嚴所懾,像他們這種自小就傳承于魔教的人對于當年七大魔尊的敬仰,是深深刻入骨子里去的,而這位又是高高站在七大魔尊之上的存在,讓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自禁的生出了敬仰之心,從骨子里沒有一絲的反抗之情。
但被顧顏的這一句話提醒,他們才發覺了嚴淵的不對之處,他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發號施令,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出過手·展城與段盈袖兩個人,都警覺的站起了身來,他們緩步的向后退去,露出了警惕之意,看著嚴淵。
嚴淵冷笑了一聲,“你們這幾個小娃娃,真的要我用天魔幡懾去神魂,才知道敬服么?”展城這時退后了幾步,已經站到了顧顏的身邊·顧顏低聲說道:“我看他的動作,一直都沒有離開那座石棺,似乎只有石棺之內才是他行動的范圍,你可知道,當年的七大魔尊,是用什么方法,把他禁錮在里面的?”
顧顏的話中,對這位魔圣嚴淵,自然絲毫沒有恭敬之意,展城苦笑了一聲·“我要是知道的話,怎么還會傻乎乎的跑到這里來。那部舊典籍里說什么,‘這里是魔教復生的希望,,沒想到放出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禍害!”他去了恐懼之心,說話也就愈加的放肆起來。
顧顏皺起眉頭,“我想你們當年的魔主,不會不知道嚴淵的危險,平白的把自己的后輩子孫放進來,他一定有什么制衡的方法,只是你們現在不知道而已。”
展城苦笑道:“說起來·當年的不少隱秘,都在一代又一代的輾轉傳承中流失了,現在大概誰也不知道那些陳年舊事·我來這里只是想碰碰運氣,現在,只能靠自己想辦法吧!”展城這番話說得很清楚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對付嚴淵,只能靠大家隨機應變了。
顧顏沉聲說道:“那就靜觀其變!”她忽然看到站在邊上的夏若秋一直默然不語,不禁有些好奇的說道,“夏仙子·不知你有什么高見?”
夏若秋張了張嘴·有些猶豫的說道:“我知道一些事,與這座圣陵有關·不過是本派的隱秘……”
展城不悅道:“夏仙子,如今大家是同氣連枝·有什么話還說不得?”
夏若秋哼了一聲,“這件事是丹鼎派的隱秘,我怎么能隨便亂說?你們還是想想辦法,怎么對付這個萬年老妖精吧!”
顧顏也顧不得和她置氣,這時嚴淵已經揮動了手中的天魔幡,陰風怒號,十二個金甲銅人張牙舞爪的騰空而起,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長約三尺的短棒,前粗后細,有一個圓圓的頭,像是凡間那些女子們洗衣時用的杵一樣,十二個銅人分成了兩列,各自揚起了短棒,向下就是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