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我沒說你偷懶。”

她從頭到尾就喊了聲“韓老師”，打了個招呼而已。

韓霜降輕哼。

“你眼神說了。”

江以寧：“……”

雖然她剛才進來的時候，的確看他玩得挺起勁兒，但……

還是算了。

那邊幾個人捉住暮沉吵吵鬧鬧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想起，今天組局的目的。

一眾人推著向以軒來到江以寧的面前。

“今天我們就不用桌球的規則，公平一點，雙人對打，輪流一人打一球，用球身上的數字算分，以最后兩隊人的總分作勝利憑證，怎么樣？”

這樣就沒有他摸不到球的時候。

而且，兩個人一組，總不能兩個人都像機器一樣穩吧？

總有一個不穩定因素存在吧？

對吧？

他真是個小機智。

向以軒笑得得意極了。

江以寧沒什么意見地點了點頭。

“哦好。”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搭檔！”向以軒對一個方向喊了聲，“喬！過來一下！小嫂子，這是我今天的塔擋，喬·福杰，就我一個普通朋友。”

一個五官深邃的外國人走了過來。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向以軒。

如果沒有最后那一句，大家也許就都不會多想什么。

偏偏他畫龍添足添了這么一句，眾人就不得不多想了。

下一秒，就有人想起來。

一經提醒，所有人都大罵他不要臉。

“臥槽，喬·福杰，不是今年y國公開賽的冠軍嘛！？你朋友？”

“老向你這不要臉的技能，都爐火純青了喂！”

“還找職業的來！你至于嗎？”

“我看他不僅不要臉，還不要命，沉哥，敢欺負你媳婦兒，弄死他得了！”

“哎，不能怪老向不要臉，他上周被沉哥和沉哥媳婦兒聯手虐得體無完膚，我親眼看見，挺可憐的！”

“哈哈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老向！”

“……”

向以軒并沒有因為眾人嘲弄，就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他還有更不要臉的。

無視所有人，他賤兮兮看了看暮沉，又看了看江以寧。

“小嫂子，你看，我和我朋友是同性，我們就不合適打混雙了，對不對？所以我也給你找了個同性當搭擋！放心，都是老熟人！沉哥在旁邊看著就行！”

也不等兩人回應，他又轉身一喊。

“許茵！你不是做牛做馬也想要道歉么，還不趕緊過來，現在正是時候！”

江以寧：“……”

她忍了忍，最后還是沒忍住，抬頭看向暮沉。

用眼神問他：這真的是你朋友么？

說向以軒不要臉么，他卻坦蕩蕩地把一切放在明面上。

說他是君子么，那又絕對不是。

很難想象，暮沉會有這樣一個朋友……哦不，是青梅竹馬。

一向冷靜沉穩的男人，此時臉上也有一絲裂縫，嘴角抽了一下。

“你可以不用理他。”

暮沉很快斂起外露的情緒。

頓了頓，他提議：“我們回去，自己玩？”

聽到他最后一句的時候，江以寧腦海忽然閃過許多記憶，其中最清晰的是上周他教她玩桌球的樣子……

一個念頭就涌了出來。

這個男人，不可能不了解自己朋友的性子。

所以，他問她要不要過來玩，只是順勢而為，為的是……“我們自己玩”？

如果沒有剛才在車上的表白，她大概不會覺得有什么。

可是……

江以寧的臉便騰地一下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