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順子見兩人僵持不下,眼珠子一轉,嬉皮笑臉道,“黎小姐,這些可是三爺特意叫我去準備的,怕您不愛吃,還分了好幾家買,您要是一口不吃,我這跑腿是小,回頭三爺還不剝了我的皮做片湯?”
“您就當救救我,賞臉嘗一口唄。”
被他這么一插諢打科,黎姝也端不下去了。
她哼了聲,“就你這油嘴滑舌的勁兒,把你做片湯,還能吃嗎?”
順子一拍手,“哎呦您說的真是,我這皮糙肉厚的,哪里有三爺親手盛的粥好喝啊?我跟了三爺這么多年,還是頭回見三爺伺候人。”
“我這輩子是沒這機會了,您受累幫我嘗嘗,三爺盛的粥,是不是味不一樣?”
順子的臺階都快鋪到她腳下了,黎姝終于給了面子。
她奪過粥碗,掙脫開蔣天梟的懷抱,喝了口。
一晚上外帶一上午沒進食的胃被熱粥撫慰,她忍不住多喝了兩口,嘴上還要嘴硬道,“不怎么樣!”
“你-”
蔣天梟握住她的手腕,就著她的勺子喝了口,語調戲謔,“的確不怎么樣。”
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不知多少,可是用一個勺子喝粥,還是叫黎姝有種說不出的慌亂。
或許,是因為她一直告訴自己他們僅僅是露水情緣,他們可以在午夜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抵死纏綿,卻不該在這明亮的餐桌上,一起品嘗早飯。
昨夜的沖動被日光一照變回了理智,一頓早飯就在這樣微妙的氣氛中度過。
吃過了飯,蔣天梟對著順子揚了揚頭,“給她找輛車,送她去銀海。”
順子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圈,識趣道,“哎,我這就出去找車去。”
臨走前,蔣天梟幫她勾出了領口里的發絲,“你身上的痕跡可不好解釋,需要我教你嗎?”
她惡狠狠剜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不好解釋,你就不能小心點!”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下次一定注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