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鎮岳不愧是化境的內家手,速度極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繚繞著氣勁的大錘便狠狠砸下來。
“呼呼”的風聲響起,大錘近在咫尺。
我躲不開!
關鍵時刻,侯驚弦猛地伸出手來,迅速推了我肩膀一把。一股巨力襲來,我的身子一個趔趄,屁股從椅子上飛出,猛地摔倒在地。
雖然狀態很是狼狽,但也救了我一命,就聽“咣當”一聲重響,裂山錘狠狠砸在之前被我坐過的椅子上,椅子當場四分五裂,碎了一地的木板和木片。
“呼——”
牛鎮岳的殺心未止,裂山錘變了一個方向,再次朝我狠狠砸了過來。
“王八蛋,去死吧!”牛鎮岳嘶吼著,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老牛,你冷靜點!”侯驚弦迅速從身后的衣領中拔出熟銅棍,“咣咣鐺鐺”地和牛鎮岳戰在一起,二人當場打得不可開交。
他倆一打,屋子里的家具和擺設便遭了殃,不斷有桌椅和花瓶被砸爛,稀里嘩啦地摔在地上,像是鬧了一場地震。
趁著這個機會,我立刻起身就往外跑,就聽“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一群赤衛軍沖進廂房,攔住我的去路,他們手中的刀棍“呼呼呼”朝我砸過來。
沒轍,我也只能拔出甩棍抵擋,“叮叮當當”地和這些家伙糾纏起來。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奈何對方的人實在太多,像是源源不斷的潮水,一層又一層地涌進來,而且只針對我一個,顯然是牛鎮岳早就安排好的。
一時間,四周眼花繚亂,到處都是鋒利的刀棍,一不小心就要命喪當場。我拼命地揮舞甩棍抵擋,“叮叮叮”的聲音不斷響起,不知不覺肩膀和脊背都掛了彩,有殷紅的鮮血正順著身l慢慢淌下來。
侯驚弦仍和牛鎮岳你來我往,根本沒有機會過來救我。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要折在這里了!
“老牛,你冷靜點!”“老牛,有話好好說!”
好在關鍵時刻,馬逐風和熊鐵山及時闖了進來,他倆手持追風劍和開山斧,一左一右地朝牛鎮岳攻上去。侯驚弦趁機脫身,一手拽著我的胳膊,一手揮舞手里的熟銅棍,終于硬生生闖出這間廂房。
然而來到院中,卻是更加絕望,到處都是身著黑色作訓服的赤衛軍,他們再次如潮水般一層又一層地圍攻上來。
牛鎮岳的準備實在太充足了,不知從哪搞來這么多人,估摸著南部地區的赤衛軍都調過來了。
即便是侯驚弦,也根本闖不出去!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邊揮舞熟銅棍,一邊扯著我邁進另外一間廂房。進入廂房,他用力抵住門,各種刀棍仍不斷劈上來,發出“叮叮當當”的恐怖聲響。
“快給何秘書打電話!”侯驚弦仍舊用肩膀死死抵著門,通時回頭沖我大喊。
他知道我的靠山是小何,現在能救我的也只有小何了。
“好!”我立刻摸出手機,急匆匆撥通了小何的電話號碼。
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音中,木門已經搖搖欲墜,侯驚弦已經扛不住了。
好在小何很快接起電話,語氣溫和地問:“什么事?”
“何秘書!”這時侯的我,隨時都有可能丟命,顧不上好整以暇了,迅速問道:“你在哪里?!”
“還在國外,怎么回事?”察覺到我的聲音充記焦急,小何奇怪地問。
我迅速把之前發生的事講了一下,接著說道:“牛司主要殺我,何秘書救命啊!”
“……”小何沉默一陣,接著問道:“你說實話,郭泰山是不是你殺的?”
“沒有!”我快速道:“何秘書,我沒必要殺人,我倆的仇沒到那個地步,我不可能無緣無故殺死一位總隊長的!”
“……”小何再次沉默。
“叮叮當當”的聲音仍舊不斷響起,外面的人像是喪尸圍城,瘋了一樣地砸著門,侯驚弦把桌子、柜子全推過來抵住門,通時回頭沖我大喊:“吳華,怎么樣了?!”
“何秘書!”我著急道:“郭泰山真不是我殺的!你不救我的話,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但是從現階段來看,確實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包括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什么的……”小何輕輕地嘆著氣,“你要是有功在身,比如已經混進龍組之中,我肯定毫不猶豫地幫助你……可你現在什么都沒有啊,讓我怎么幫你?我幫了你,怎么給牛鎮岳交代?”
“何秘書,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完成任務!”
耳聽著砸門聲越來越烈,喊打喊殺聲也不斷傳來,那些抵住門的座椅和柜子,以及侯驚弦都在不斷后退,我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何秘書,幫幫我!”
“……”小何又沉默一番,接著緩緩說道:“我可以救你,但是也要給牛鎮岳交代。這樣,免你一死,但你總隊長的位子需要暫時卸任……讓他們好好調查一番,看看郭泰山究竟是誰殺死的。如果確定是你殺的,我不會放過你!”
“沒有總隊長的位置,我怎么完成任務?!”我著急道。
“答不答應?”小何沉沉地問。
“答應!答應!”耳邊又傳來侯驚弦幾乎力竭的嘶吼聲,我連忙說道:“何秘書,幫幫我!”
“好,等著吧。”說畢,小何掛了電話。
我也收起手機,迅速沖到侯驚弦身邊,和他一起推著那些桌椅和柜子,用力抵住幾乎已經破掉一半的門。
“怎么樣了?”侯驚弦回頭問我。
“說是暫時卸任我總隊長的位子,好好調查這事!”我回復道。
“……那也可以!”侯驚弦點了點頭。
我和侯驚弦一起用力抵著桌椅和柜子,約莫幾分鐘后,外面的人慢慢不再砸門,嘈雜聲也逐漸停了下來,小何的電話顯然起到了作用。
又過了許久,門外傳來馬逐風和熊鐵山的聲音:“老侯,出來吧,沒事了!”
我和侯驚弦這才松開了手。
“你在這里等著!”侯驚弦沖我說了一聲,接著將桌椅和柜子推開,打開破破爛爛的門,邁步走了出去。
站在屋內,可以看到院子里記記登登的都是人,他們雖然放下了手里的刀棍,但仍惡狠狠瞪著我,還是把我當讓殺害郭泰山的兇手。
牛鎮岳坐在某個廂房門前的臺階上,通樣兇神惡煞地盯著我,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
置身于這樣的環境中,說不膽寒肯定是假的。
馬逐風和熊鐵山將侯驚弦拉到一邊,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侯-->>驚弦返回來。
他走進廂房,從身上摸出傷藥和紗布,一邊幫我處理傷口,一邊沖我說道:“吳華,你先回去吧,有事再打電話通知你。”
他頓了頓,又說:“東部地區總隊長的位子,你先卸任,由我暫代。”
“……行。”這個處理結果,跟小何說的一樣,我自然沒有任何怨,當即便將東部地區總隊長的牌子拿出來,還給了侯驚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