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雨,可雨中也會夾雜著冰凌茬子,周遭的溫度也是又降了不少。
晚飯后,大家各自回帳篷休息,我和小家伙們圍在篝火旁打盹。
徐青和徐妍在帳篷里說話,聲音很小聽不清說些什么。
差不多夜里十二點的時候,我便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回頭一看,徐青揉著眼從帳篷里鉆出來,她的身上裹著我送給徐妍的羊皮大氅。
徐青緊走幾步來到篝火的旁邊,我指了指身邊的一塊石頭,讓她坐下。
隨后看著她問:“你怎么了。”
徐青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大蛇,在村子里竄來竄去的,而且它還一直追我,我也不知道為啥,在夢里,我特別的怕它,我好像第一次做這么真實的夢。”
我瞥了一眼徐青,她的眼袋有些黑,額頭上的命宮相門之中,還纏著一股很濃郁的黑氣。
而那些黑氣之中有一股外來的妖物相氣,正是那股妖物的相氣干擾了徐青,讓它做了剛才的噩夢。
徐青剛才睡覺的時候,胎息法自行打開處于警戒狀態,那股妖物的相氣,就是沿著徐青的胎息法氣息找過來的。
有了這個發現之后,我便隨手接了一個百解咒,對著她的眉心輕輕一點。
同時輕聲念了一個字:“解!”
隨著我聲音落下,徐青額頭的妖氣也是瞬間散去。
徐青本來有些渾濁的眼神,也是驟然清澈了起來。
她看著我問:“啊,老大,我剛才是咋了。”
我說:“這外面有一個厲害的臟東西,你被它的相氣纏上了,不過那東西陰的很,它不主動現身的情況下,就算是我,找到它都很難,不過它也得瑟的很,會像剛才一樣,出現在某個人的夢里,我們這些人里面,它大概是覺得你最弱,故而跑到你的夢里嚇唬你一會兒,其他的人,它未必敢。”
徐青有些不服氣:“啊,我才不弱,你讓它當面來試試。”
說話的時候,她猛地站起身,單手扶在了腰間的骨汐之上。
我笑了笑說:“嗯,它不敢在你面前得瑟,它還是怕你的。”
徐青這才打了一個哈欠說:“啊,我就知道,老大,我還是困,去睡覺了啊。”
我點頭。
等徐青回了帳篷,廖瞎子和催命分別鉆出帳篷,來到了篝火旁。
在他們坐下之后,我往火堆上添了一把柴火說:“你們也都感覺到了什么嗎?”
廖瞎子點頭。
催命接過我的話說:“的確是感覺到了一些東西,而且還有點不對勁,那東西通過尋常的氣息感知不到,需要用專門的相術的氣息才能勉強到它的存在。”
說到這里的時候,催命略微猶豫了一會兒。
我也不著急,一邊搓手烤火,一邊等催命的下文。
催命稍稍思考之后就說:“如果從氣息上感知,那東西好像是不存在的,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它的存在。”
“可如果從命理氣息的角度考慮,它又是百分之百存在的,而且就在我們的周圍徘徊。”
“所以我得出了一個很矛盾的總結。”
“它存在于我們的命理之中,卻不存在于我們周圍的現實之中。”
廖瞎子在旁邊滿意的點頭。
顯然他對催命的分析還是很贊同的。
我也是對著催命贊許道:“的確,我們周圍有一個很厲害的相術妖物,它剛才還在徐青的夢里出現,嚇唬了徐青一頓。”
廖瞎子側耳聽了一下徐青帳篷的方向。
催命則是微微點頭,隨后往帳篷那邊看了幾眼。
我繼續說:“那玩意兒的相術很厲害,應該是和那副相骨有些關系的,這也說明我們這次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