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焦化廠地表的建筑，我還算是熟悉，可我爺爺說的那個地下倉庫，我卻不是很清楚的，我沒有下去看過，我覺得鼠王壓著的東西，可能就在倉庫里面。”

接下來我們沒有再說話，我這邊也是有些困了，閉眼便睡了一會兒。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們車子走在一條格外顛簸的土路上，外面早就沒有在下雨了，這里的路面也沒有濕，顯然那一場秋雨并沒有下到這邊來。

不過山里的空氣卻是濕漉漉的，天空也是陰沉的很，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定位切過來之后，顯示這里會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下雨。

見我醒來了，姚慧慧就對我說：“你剛才睡覺的時候，我們在赤白那邊的工作人員發來了一些消息，說那邊一切都正常，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這是他們第三次發來消息了，每次都是這樣，我想他們是查不出什么來的。”

我“嗯”了一聲說：“嗯，那邊就不用他們查了，白費勁。”

姚慧慧點了點頭。

隨后隔了幾秒，她把手機上的資料翻頁之后繼續說：“那個焦化廠的資料，我在來的路上，也調取了一部分，當然都是一些普通的巡查資料。”

“圈子每年在焦化廠附近都安排幾個工作人員常駐，差不多圈子總部的人動手前后，那批人才撤走的。”

我說：“嗯，既然動手了，撤走那些人，也是應該的。”

姚慧慧說：“奇怪的是，那些人是華北分區登記的人，圈子總部動手之后，就把人員全都調到總部去了。”

“我在總部也還有點關系，這些人員調動的情況，我還是能查到的，結果在我動用關系去查的時候，就發現那幾個在焦化廠附近輪值的人，他們的姓名根本沒有被登記在總部的名單里，我反而是在總部殉職的名單里找到了他們。”

“他們死掉了，總部還刻意向我們華北分區隱瞞了這件事兒。”

“另外，我在你睡覺的時候，也用微信和郭老溝通了一下這件事兒，因為總部出面了，所以郭老也沒有太過關注，他不想和總部有太深的糾葛。”

“所以焦化廠的行動，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告訴我，總部那次行動的規格不低，都是七八階的天師。”

我倒是好奇說：“不應該啊，我爺爺關注的案子，郭林道會沒有關注，我不信，他在騙你。”

姚慧慧聳肩笑了笑說：“咱倆想一起去了。”

差不多傍晚的六點半左右，我們的車子就抵達了焦化廠的門前，這里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我們過來的時候，車門就打開了，接著我就看到郭林道從車子走了出來。

隨著郭林道下車的，還有一個我沒有見過的中年男人。

只是那中年男人，手腳都有殘缺，眼睛還少了一只。

再看焦化廠的大鐵門，比我當年來的時候，還要爛，大門的門垛子上，磚頭也掉了好多塊。

看到郭林道在這里，我并不意外，姚慧慧卻是有些吃驚地問：“郭老，你怎么親自跑過來了。”

郭林道說：“我在微信上給你說的那些資料，你們肯定是不信的，我不親自跑一趟，你們不得覺得我叛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