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溫暖去張羅準備飯菜,忙活大半天了,大家也該餓了。
四大爺跟金賢打聽了一下關于金寧那邊的安排,得知溫暖做的一切后,對金賢說道:“小暖辦事兒能力真不錯,有你老嬸兒嘁哩喀喳的勁兒。”
“老小也聽小暖的,我感覺咱們這邊的人都聽媳婦的。”
“聽媳婦的好啊,家庭能和諧。”四大爺又想到了金有財:“你老叔走得太窩囊了,可我總覺得他這個脾氣搞不好能干點什么大事出來。”
“能干啥?”金賢不明所以地問。
“你老叔主意正,心也狠。”
“可是孫子義都被警察帶走了,我老叔也不能殺人家報仇啊!”金賢還是沒明白父親話里的意思。
四大爺搖了搖頭,并未跟金賢細解釋:“他是真的后悔了,大丫頭是他唯一看著出生,還抱過的女兒,他也最疼大丫頭,但是大丫頭沒跟他享著福,他一直對大丫頭有虧欠,所以才想著把這套門市給大丫頭。”
“現在說這些有啥用。”
“是呢。”四大爺閉嘴了。
金賢回頭看著白頭發的金戈,他又道:“我認為老小得做一下心理干預,我怕他走不出來,一直活在悔恨里。”
“沒用,咱們這邊人要是鉆牛角尖,除非自己走出來,其實咋勸都沒用。”四大爺還是了解金戈的脾氣的。
金賢聞沒說什么,事情已經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時,溫父和溫姐連同溫暖的兩個哥哥到了。
“玲姐!”溫父是真拿金媽媽當親姐看待,坐到她身邊安慰道:“你別難過,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怎么可能不難過,時間一長就好了。”金媽媽看向溫姐,示意二女兒給溫姐拿個椅子:“你坐吧。”
“姐,我也不說啥了,自己想開吧。”溫姐也是當媽媽的人,很清楚母親失去孩子意味著什么,她轉頭看向金戈,當看到金戈的白發后,一時間哽噎住了。
溫父也看到了金戈,同樣驚得說不出話,他以前只是聽說過一夜白頭,沒想到真的有這樣的。
溫老大和溫老二同樣沒說啥,他們看到妹妹在廚房忙活,走進去想要幫忙。
“小暖,你咋不早給我們打電話?”溫老大略帶埋怨地問。
“事情都趕上了,我也沒想到會這么突然。”溫暖也是在回來時才想起來通知娘家人,這是大事兒,他們得知道。
“老小的頭發都白了。”溫老二眼里滿是心疼:“他心思太重了。”
“以前他還抑郁過,我擔心他走不出來,等給永燦送上幼兒園后,我就多陪他轉轉。”溫暖說道。
“行。”
溫暖也沒做什么菜,她給林知意打去電話訂了一些菜。
林知意把飯菜送了過來,她進廚房幫著裝盤,小聲對溫暖說道:“小老嬸,有很多退訂酒席的,婚慶那邊也有不少取消預約拍結婚照的。”
“正常。”溫暖早就料到了:“現在無論誰退訂,咱們都不收違約金,生意還得做,等過了這段風聲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小老叔頭發都白了,以后還能好嗎?”
“很難了,現在只要他心情好就行。”溫暖將最后一盤菜放好:“知意,酒店那里你當經理,多張羅張羅。”
“這個倒是沒啥,就是生意……”林知意還是希望生意能好一些。
“沒關系,你跟員工們說好,讓他們好好干就行,生意好與壞與他們無關,每個月該多少就給多少錢。”
“好。”林知意記下了。
溫暖將菜擺到了二樓的大餐桌,她走到眾人面前:“飯菜都備好了,你們都吃一些,別餓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