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流唇角微揚。

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自然有他的考量。

這次拍賣會，不同拍品的返還，讓他深刻意識到，單純依靠別人送上門的珍品，在拍賣會上寄拍來觸發系統返還，效率太低，而且充滿了不確定性。

那些真正的好東西，現在誰不是藏得嚴嚴實實？

這次拍賣會上，一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玄水宗，已經讓他察覺到了潛在的麻煩。

顯然，為了避免麻煩，他需要更主動的手段，而不僅僅是懷柔。

若武魂殿也是敵人，那他無論要做什么，都無疑會受到巨大阻礙。

寧流見比比東不說話，再次開口。

“教皇冕下，您應該明白，這個問題對我，對琉璃天，至關重要。”

比比東眼中掠過一絲異色。

不過，她端坐不動，臉色保持平靜。

“敵又如何？”

“友，又如何？”

寧流聞，忽然哈哈一笑。

“教皇冕下倒是快人快語。”

“若是友，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他伸出一根手指。

“我們琉璃天雖然初立，但也愿意為大陸的繁榮貢獻一份力量。”

“譬如，像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那樣的盛事，應該說，在我琉璃天的參與下共同舉辦，已然將賽事的影響力推向新的高度。”

“甚至，一些特殊的資源，稀有的情報，只要是對雙方都有利的，我們都可以進行的合作。”

寧流侃侃而談，比比東則是靜靜地聽著。

鬼斗羅站在一旁，眼神閃爍，顯然也在衡量寧流這番話的份量。

寧流話鋒一轉，笑容斂去，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那若是敵呢？”

他盯著比比東，一字一頓。

先前因寧流笑聲而略微緩和的氣氛，驟然繃緊。

徐九石默默地向前踏了半步，周身魂力隱而不發，但那股沉凝的氣勢，卻讓鬼斗羅的眼皮微微一跳。

寧流的聲音卻帶著決絕。

“若敢為敵，那便是不死不休！”

“狂妄！”

鬼斗羅聞色變，按捺不住，怒喝出聲。

他周身黑氣涌動，陰冷的魂力瞬間張開。

“寧流！”

“莫說你這剛剛成立，根基未穩的琉璃天！”

“便是你背后的七寶琉璃宗，甚至是整個上三宗加起來，又何曾敢對我武魂殿說出‘不死不休’這四個字！”

在他看來，寧流這番話，無異于癡人說夢，自尋死路。

武魂殿的強大，早已深入人心，豈是區區一個新勢力可以挑釁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