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圣人恭敬開口。
姿態十分低。
向來冷漠無情的接引道人,也不情不愿的躬身相請,姿態足夠低了。
這一幕。
先是讓截教弟子們一愣。
隨后得意洋洋。
畢竟同為圣人。
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可西方二釋一開口就是用著極低的姿態來論道,這對于他們來說也很有面子啊!
親傳弟子們有些意外。
面面相覷,都不明白為何西方圣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雖然西方二釋比較討人厭,但一開口就讓人很舒服啊,師父多久沒笑的這么開心了。”
青淵默默注視著通天教主的表情。
內心感慨。
同時,不留痕跡的打量了多寶道人一眼。
方才他看到西方二釋來了的一刻,多寶道人臉上露出不太自然的神色,甚至有些回避的心理反應。
這家伙,難不成現在就和西方教搞上了?
不應該吧?
但身為截教首徒,在圣人在場的局面上。
他并沒有怎么開口的爭風頭,沉默不語讓通天教主去應付局面,時不時發兩句話壓住場面罷了。
果然。
通天教主一看到西方二釋竟然對自己露出這種恭敬姿態,也歡喜的不行。
放下了幾分防備,和二釋聊了起來。
內心甚至暗暗開啟了攝像機。
他想以后三清見面的時候把這段錄像拿出來播放,到時候大兄二兄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震驚吧?
西方二釋同為圣人,雖然比他們弱,但姿態卻低不到哪里去。
今日主動來東海碧游宮中露出這種面對尊上的姿態,足以讓他笑上幾個元會啊!!
“通天師兄,既然你的弟子與我的弟子都在場,自吾等成圣之后諸多元會過去都從未再坐談論道,不如今日你我論道,給弟子們一些啟發,也不失為一段美談,如何?”
準提圣人并沒有感到什么屈辱。
反而露出恭敬的姿態,請教通天教主。
“善!”
通天教主自然沒有拒絕。
成圣者,皆在各自大道有著獨特的見解,他山之玉可以攻石。
在以往昆侖山時,他便常常與大兄二兄論道,受益匪淺,故而大道扶搖而上。
這些年來離開了昆侖山在東海建立道場。
以自身之道施展了一番,更比以往要進展的快。
然而,他懷念的是那一段歲月與時機。
“好!”
三尊圣人便開啟了講道。
圣人講道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無邊祥瑞浮現于蒼穹之上。
磅礴浩瀚的道韻噴涌而出。
大道顯露。
將碧游宮營造成洪荒中第一修行圣地、圣人道場,諸般大道顯露于洪荒的道韻圣韻噴涌而出,讓在場所有生靈都沉浸于修行當中。
百年…
千年……
萬年………
轉眼數萬年過去。
期間,云中子以及一些弟子輪流離開,去管理天宮仙市。
西方二釋自然也有弟子相繼離開。
這些都是圣人論道中的小插曲。
絕大多數修士,都沉浸于圣人論道的機緣中無法自拔,三位圣人共同論道的場面恐怕一生都難以遇到一兩次。
忽地。
一名西方教弟子離席。
這一幕也沒有引起在場任何人的注意。
緊那羅頂住天大的壓力,小心翼翼的離開碧游宮,離開金鰲島,離開天宮仙市的勢力范圍。
隨后。
方才撒開了腿。
拼了命的朝著東海最邊緣的地方跑去。
跑了上千年,才尋找到了最偏僻荒無人煙的荒島上,方才松一口氣。
“小心謹慎!!避免破壞了圣人計劃!”
緊那羅沉住氣在原地挖了個坑,整個人埋進去。
潮起潮落。
期間荒島被海水淹沒,沉入海底多年。
又潮退,被太陽暴曬。
期間十日橫空,曬得緊那羅差點沒忍住叫出來,但還是穩守心神繼續潛伏。
足足過去了數百年。
緊那羅發現自己的確沒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方才在荒島內部挖了個大洞,用圣人賜予的木魚衍化一片芥子天地,遮掩了荒島的天機,方才將手機和九粒佛珠擺在地上。
跪在地上,恭敬的用自身法力灌輸入九粒佛珠里。
“速度實屬有些緩慢,倘若是被截教的圣人發現了,恐怕會破壞了我西方的大興之計!!”
緊那羅一咬牙。
直接以精血去灌溉九粒佛珠。
沒多久。
整片空間被金光照耀,衍化一方佛祖林立的世界。
金花亂墜,落櫻、金珠、琉璃、蓮華……如同天幕流下,圍繞著九粒佛珠而動,此景無邊偉岸,令人恭敬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