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害的你?”
林熙雨見其蠻不講理,也不由得生起了無名火:“我又沒讓你和他打賭,而且我也勸過你了,你不聽,非要一頭栽進去。”
“我的字典里,沒有認輸兩個字。”
李箐從小被人捧著長大,沒受過挫折,王帆是第一個讓她碰壁的人。
她的性子很執拗,認為男人就該圍著她轉,王帆的拒絕,讓她難以接受。
“李箐,聽我一句勸。”
林熙雨見她仍然沒有認清現實,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若是對王帆沒有感情,只想贏了他,真的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王帆不是你能掌控的,上高中的時候就是女朋友不斷,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有真心的,和一個沒有心的人打賭,你自己想,你能贏得了他嗎?”
――
“你以為自己很了解他?”
李箐聽不進去勸說,反唇相譏:“你這么說,才是真的傻,自以為是”
“好,我傻,我傻行了吧?”
林熙雨不想再爭執下去,放棄了繼續勸說的打算:“你不想聽就算了,盡于此,你自己好自為之。”
“王帆在哪兒?”
李箐不肯罷休:“他和你男朋友是鐵哥們,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不信。”
“他在浦東開了家分店。”
林熙雨耐心用盡,一心只想盡快打發她:“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打聽吧。”
“你最好沒有騙我.”
李箐眼眸一亮,果然沒了繼續糾纏她的心里,迫不及待的走了。
“這人有毛病嗎?”
吳萌一直沒能插上話,直到此刻才有機會發泄自己的不滿:“和誰打賭不好,非要和王帆打賭,好心好意的勸她還不聽,非得一頭撞死才甘心。
“別說了,她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也不想管了。”
林熙雨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心煩意亂,嘴上說著不想管,心里卻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似乎是在預示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當天晚上,她的預感就變成了現實。
凌晨十二點,傳呼機突然響了,看到顧彬的留,驚得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幾乎站立不穩。
“半夜三更的,你干嘛呢?”
吳萌被她吵醒了,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王帆出事了。”
林熙雨摸索著打開燈:“顧彬讓咱們趕緊去醫院。”
“啊?”
吳萌不困了,驚出一身冷汗:“出什么事了,這小子到底咋回事啊?好好的把自己折騰進醫院去了?”
“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林熙雨苦笑:“顧彬沒說,只說他情況挺危險的,需要輸血,讓咱倆過去驗一下血型。”
“輸血?”
吳萌驚得嗓音都變了:“這得多重的傷啊,不會危及生命吧?”
“別問了,你快點”
林熙雨穿好衣服,緊趕著催促她:“去了醫院就知道了,顧彬讓咱倆打車,盡快過去。”
“知道了,知道了”
吳萌不再拖延,麻溜的從床上爬了下來。
兩人出了校門,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驗血的結果出人意料,林熙雨竟然和王帆一樣,都是稀有的rh陰性血。
她沒有絲毫猶豫,任由護士抽了血,送往手術室。
――
“喝口水。”
顧彬等她抽完血,扶著她回到手術室外的長廊休息,吳萌忙不迭的迎過來,遞給她一瓶水。
“王帆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被人捅傷了?”
林熙雨沒心情喝,接過來放到了一邊。
“還不是李箐那個女人惹的禍.”
顧彬劍眉緊蹙,提及李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她下午來找王帆,和他吵了一架,賭氣跑去酒吧喝酒,惹到了一幫小混混。”
“王帆去撈人,和那些人起了沖突,被人用水果刀捅傷了,要不是我見他臨走時神色不對,罵了句瘋女人,陪他一塊兒去了,這次他真的很危險,差點就沒命了。”
“李箐?”
林熙雨心尖一顫,涌起難以述的愧疚:“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告訴她王帆在浦東,這人怎么就那么執拗呢,非要纏著別人不放”
“她人在哪兒?”
吳萌難以置信:“王帆為了她被人捅傷了,醫院里連個影子都沒有,這人的心是怎么長得,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她在警局”
顧彬意簡駭:“出了這種事,她怎么可能輕易脫身,那些小混混也被抓了,都在里面關著呢。”
“王帆真夠倒霉的,被這種女人纏上了。”
吳萌氣不過,沒好氣的吐槽:“依我看,李箐也不清白,說不定就是她和那幫小混混合起伙來演戲,故意把王帆騙過去,想要報復他。”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顧彬心思縝密,從李箐當時的表情上,也看出了不對勁。
“她是怎么想的?”
林熙雨不敢想象,和她相處了一個學期的同學,竟然這么狠心:“殺人犯法,她就不怕坐牢嗎?”
“也許她的初衷,并不是想要王帆死。”
顧彬理智分析:“只是想借著小混混試探他,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和一幫小混混合作,無異于羊入虎口,那些人豈是好相與的,今晚幸虧是王帆去了,王帆要是不去,她也跑不了,到時候只怕會是更慘.”
“好可怕.”
吳萌聽的變了臉色:“她要真被人玷污了,還不如死了好。”
“唉。”
林熙雨眸光一暗,深深的嘆了口氣。
――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警方調查取證,結果和顧彬預料的一樣,傷人的小混混一口咬定李箐是主使,她的父母心急火燎的趕去了警局。
王帆及時輸血,脫離了生命危險。
顧彬請了復旦大學法學院的老師出面,聯系了自己一位名義上的師兄,幫王帆解決此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