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敢保證。”
小叔惦記著分錢,在她的慫恿下,也跟著說:“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他撒謊!”
其話音未落,就被一聲厲喝打斷了。
顧彬拿著證據,信步進入大廳。
謝天謝地,可算是來了!
李艷一看是他,悄然松了口氣。
顧彬揚起手里的牛皮紙袋子,義正辭:“我可以證明,她們說的全是謊,沒有一句實話。”
“你是誰?”
“你憑什么管我們家的閑事?”
“林家的事,輪不到外人管”
奶奶三人一聽這話,都急眼了,三道怨毒的目光,同時落在他的身上。
“我是熙雨的未婚夫。”
顧彬目光冷厲:“有權利代表她處理任何事。”
“她才十八歲,這么小就有了未婚夫?”
小叔撩起眼皮,十二分嫉妒的表示懷疑。
他在村里算是結婚早的了,也熬到23歲,大哥犧牲了才有錢娶的媳婦。
這小子看著年齡不大,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居然泡到了鮮花一般的侄女。
雖然死妮子抽的他很疼,可惡又可恨,但是不可否認,長的還是很漂亮的,擱在農村,少說也能給家里掙回來3000塊錢的彩禮。
“未婚夫?”
奶奶和他不愧是母子倆,想法也一樣:“沒有我這個奶奶同意,她訂的什么親?你想娶我孫女,彩禮呢,彩禮在哪兒?沒有彩禮,免談。”
“你還想要彩禮?”
顧彬氣笑了,老太婆的無恥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下限。
“我是她奶奶。”
奶奶擺出長輩的架子,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沒有我的認可,你們私自訂親,是不被外人接受的,我們整個林家,都不會承認你們的關系。”
“你的認可?有必要嗎?”
顧彬不屑一顧,冷聲質問:“我是真的很懷疑,熙雨的父親是保家衛國的烈士,他的女兒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以他們父女倆高尚的品德,怎么會有你們這些自私貪婪的親人?”
“我們哪里自私了?”
小姑梗著脖子污蔑:“是熙雨那丫頭罔顧親情,對他二叔不管不顧。”
“證據已經拿來了,你們還敢顛倒黑白?”
顧彬目若寒霜:“我再問你們最后一遍?面對攝像機,當著電視臺所有工作人員的面,你們敢以人格擔保,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嗎?熙雨真的是因為性格頑劣,嫌棄農村貧窮,才會被你們趕出家門,十年沒有聯系嗎?”
“就是這樣的”
“他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丫頭。”
“她嫌棄我們窮,不想和我們來往。”
三人兀自嘴硬,認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松口,外人就拿他們沒辦法。
“好,很好.”
顧彬眼眸深邃,意味深長的笑了:“看在你們是熙雨親人的份上,我已經給了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是你們自己作孽,不知悔改。”
“嘶。”
小叔心尖一顫,對上他鋒芒畢露的目光,畏懼的哆嗦了一下。
“艷姐。”
顧彬從牛皮紙袋子里取出一張紙質的文件,遞給李艷:“麻煩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份證明讀一遍.”
“好。”
李艷接過證明,粗略的掃了一遍,即便身為記者,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各種摩擦,上面的內容還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自稱是林熙雨親人的三個人,眼底的鄙夷顯而易見。
證明是負責發放撫恤金的軍官寫的,上面蓋著辦公室的專用章,由不得人不信。
待她將證明一字不落讀完,風向瞬間就變了。
“什么啊?原來是她們拋棄的熙雨。”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忍心,做出那樣的事。”
“怪不得熙雨不認她們,要是我,我也不認。”
“搶走人家孤兒寡母的撫恤金,這么惡劣的事,她們也能干的出來?”
“這么無恥,還好意思來鬧。”
“這種人就該給她曝光,讓所有人都看清她們的真面目。”
――
“我兒子的撫恤金,我這個當媽的,為什么不可以領?”
奶奶老臉通紅,梗著脖子強辯,直到此刻,仍然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
“你當然可以領.”
顧彬眉眼冷厲:“但是,不是全部,你欺負她們孤兒寡母,搶走所有的撫恤金,就是你不對。”
“一個丫頭片子.”
奶奶一臉嫌棄:“憑什么給她錢?”
“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孫女嗎?”
顧彬故意給她下套,用她自己的話套路她:“是林家的人,為什么不能分到撫恤金?”
“孫女長大了,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奶奶果然上當了,張口就來:“我還能指望她養老?以后生的孩子,也不跟我姓,我兒子的撫恤金,豈能給了外人。”
“照你這么說”
顧彬抓住她的把柄,反駁她:“熙雨已經和我訂親了,就是我們顧家的人了,和你們林家斷了關系,你也不能再用親情綁架她,讓她給你養老,給她二叔治病。”
――
“你這是強詞奪理,熙雨是我的孫女,她姓林,就應該出錢給他二叔治病。”
“現在又說她是你的孫女了?你不是不肯給她錢,不指望她養老嗎?”
“我不給她錢,她也要養老。”
奶奶一個沒文化的鄉下婦人,只會撒潑耍賴,豈能辯的過顧彬,幾句話就被他饒糊涂了,氣的口不擇。
“我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搶走撫恤金后,這些年她們在農村老家,過的不僅不貧寒,還很富裕,可以說是衣食無憂。”
顧彬不屑于口舌之爭,又從牛皮紙袋子取出一沓相片,遞給李艷,示意她往下傳看,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親眼見證三人的無恥。
相片是不久之前拍的,日期就在他帶著林熙雨見過爺爺奶奶,離開軍區大院后的第二天。
他的大哥,傅崢,經由爺爺授意,親自開車前往鄉下,調查取證。
相片上可以看到,林熙雨的奶奶一家人,住著新蓋的房屋,穿著簇新的衣服,日子過的很是富足,在當地農村,算是生活水平相當高的一戶人家,和此刻穿的破破爛爛,形容乞丐的樣子判若兩人。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張相片上,赫然就是三人口中已經病入膏肓,需要治病的,林熙雨的二叔。
他喝的醉熏熏的,住著拐杖從大門里出來,腳步不穩,差點一頭栽進家門口的河溝子里。
還是傅崢好心扶了他一把,才沒有釀成悲劇。
傅崢也是從他嘴里,打聽了不少林家的事,對他們家的境況有了很深的了解。
――
“這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