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弄完這些,蘇郁白回屋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衛老,是我啊。”
電話另一邊響起衛向東揶揄的聲音:
“稀客啊,蘇廠長今天有空給我老頭子打電話了?”
蘇郁白苦笑道:“你老就別拿我打趣了。”
衛向東:“有嗎?我這不是知道蘇廠長是大忙人嗎,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聯系都聯系不上。”
蘇郁白訕笑道:“上次是誤會,我是真忙,不是故意的..”
前些天省里工業局來過一次電話。
讓他去開會,蘇郁白隨口給推了。
后來才知道那場會議是衛向東主持的。
主要是關于第二季度的資源劃分。
衛向東笑罵道:“行了,有話說有屁放。”
蘇郁白干笑道:“也沒啥事,就是聽說出口的那批貨已經送出去了。”
衛向東:“我就說嘛,原來是要錢的時候才想起老頭子我了啊。”
蘇郁白:“話不能這么說,我也不知道該找誰啊。”
衛向東沒好氣道:“所以你就一直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讓你出來你還不樂意。”
“我好歹也是個領導,很忙的..”
蘇郁白厚著臉皮說道:“主要是我這人有點社恐。”
另一邊,衛向東差點被氣笑了。
“你社恐?”
“真好意思,整個北三省我都沒見過比你臉皮更厚的。”
蘇郁白臉不紅心不跳:“那只是表象。”
“而且,現在的局勢越來越敏感了,我得早點把酒廠弄出來,要不是心里總是沒底。”
衛向東訓斥了一句:“小小年紀別疑神疑鬼的。”
蘇郁白在心里輕嘆一聲,他可不是疑神疑鬼。
而是有些事情必然會發生。
現在出的風頭越大,以后栽的跟頭也就越大。
現在他要做的是,在這幾年里,讓特供酒的功效徹底得到那些領導們的認可。
甚至深入人心。
只有這樣,才能在起風后屹立不倒。
衛向東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算了,反正你還年輕。”
“貨款已經結清了,你讓人去一趟財政局領走。”
畢竟有些事情不好光明正大的宣揚出去。
而且蘇郁白還年僅19歲,現在已經是升無可升。
現在盯著他的人也不少,自己也不能攔下全部勢力。
低調幾年也沒事,正好給他攢資歷了。
蘇郁白:“謝了衛老。”
衛向東:“沒其他事掛了,忙著呢。”
“您老保重身體,我讓人給您帶了點枸杞過去。”蘇郁白掛斷電話,搖頭失笑。
這次給衛向東打電話,當然不是真的為了那點錢。
要錢只是順帶的。
畢竟他一直樹立的人設也只是‘中間人’而已。
主要也是給衛向東道個歉。
畢竟雖然他沒去參加會議,但是該有的資源傾斜,是一點都沒少。
老爺子對他足以稱得上掏心掏肺了。
只不過這幾天衛向東確實忙,他也是打聽到衛向東今天沒有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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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蘇郁白在鄭懷遠的辦公室,頂著鄭懷遠有幽怨的目光,把他僅剩的二兩金駿眉喝完。
這才拍了拍屁股,心滿意足的離開。
只不過剛出來,就看到外面嶄新的大馬路上,停著一輛輕卡。
蘇郁白迎了上去:“紅梅姐..”
“小白..”鄭紅梅聞聲看了過來,臉上升起一抹笑容。
帶著林果迎了上來。
保衛處的人自然不會不認識鄭紅梅,之所以攔著,也是職責所在。
蘇郁白:“紅梅姐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我這了?”
鄭紅梅笑著說道:“正好今天有貨送過來,我也順道過來看看你們。”
“姐..”鄭懷遠也匆匆跑出來。
等姐弟倆寒暄了幾句,蘇郁白說道:“去我辦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