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嬉笑打鬧了一會,這才關燈鉆進被窩。
江清婉躺在蘇郁白的臂彎中,昂起頭說道:“對了老公,忘了跟你說個事。”
“什么?”蘇郁白隨口問道。
江清婉感受到蘇郁白的大手落在翹臀上,嗔怪道:“跟你說話呢,別鬧,”
蘇郁白:“我聽著呢,你說唄。”
黑暗中,江清婉白了他一眼,但是她也早就習慣了。
要是蘇郁白有一天突然老實了。
她說不定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吸引力了。
“周燕今天來電話了,已經和娘家商量好了,她弟弟明天就會坐火車過來。”
蘇郁白把玩著,一邊說道:“其實再來兩個也沒事。”
江清婉搖了搖頭:“就這一個,我聽說二驢都和她吵了一架。”
“說周燕是狹恩圖報,要不是二驢父母攔著,今天就出院回來了。”
蘇郁白啞然失笑:“這小子跟著葛大爺學了不少啊,都會說狹恩圖報了..”
江清婉不明白蘇郁白的笑點,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別笑了,二驢那脾氣,也就只有你說話他才會聽了。”
蘇郁白:“行,我明天去瞅瞅他是個怎么事。”
江清婉聞,臉上升起一抹笑容,抬頭在蘇郁白唇角點了一下。
.
翌日。
蘇郁白也沒墨跡。
吃過早飯就獨自開車往縣醫院趕去。
從空間取出一籃子水果,這才下車往病房走去。
只不過還沒到病房門口,蘇郁白的腳步微微一頓。
病房里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二驢,你別生我氣了,我錯了,我等會就讓我弟回去,你不想見我,我就出去,好不好,你腿剛見好。”周燕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
“二驢,燕子已經認錯了,你干嘛還這么犟。”二驢的父母聲音中也透漏著一抹無奈和焦急。
二驢:“我犟?”
“我說了,她娘家不好過,我們可以貼補他們。”
“可是周燕你為什么偏偏要去找小白哥和嫂子?”
“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知道他們兩口子心善,知道他們心里對咱們有愧疚,所以他們肯定不會拒絕你。”
“可是周燕你想過沒有?”
“爹娘你們想過沒有?”
“我出事,雖然是因為工作,但也是我自己不夠小心。”
“小白哥彌補的我們還不夠多嗎?”
“給周燕安排了工作,給爹娘你們安排了工作。”
“給咱們的還不夠多嗎?你們還要怎么樣?”
二驢娘囁嚅道:“可村里不都是一樣嗎?”
二驢有些悲憤的聲音響起:“都一樣?哪里一樣了?你跟我爹回去參加過一天工作嗎?工資有沒有給你們發?”
“你們讓我以后還怎么見他?讓小白哥怎么看我?”
周燕帶著哭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二驢父母也沉默了。
蘇郁白搖了搖頭,推門走進去:“當然是用眼睛看你了,難不成還用腳趾頭看你不成?”
病房里,二驢的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病房也都隨著蘇郁白的到來,安靜了下來。
“哥..”二驢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要起身。
“行了,好好躺著。”蘇郁白一把按住二驢的肩膀,順手把籃子放在床頭柜上。
蘇郁白轉頭笑著打招呼道:“叔,嬸..”
“小白來了,快,快坐。”二老有些尷尬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蘇郁白什么時候來的,老臉漲的通紅。
蘇郁白笑著謝過,這才轉頭看向二驢,打趣道:“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
“哥,我..”二驢有些羞憤。
蘇郁白擺了擺手:“行了,剛才我都聽到了。”
看了眼周燕:“周燕你也是的,長著嘴都會說話嗎?就知道道歉?”
“他罵你,你就不會罵回去嗎?”
“還有你二驢,人家姑娘嫁給你了,你幫襯一下人家娘家,不是應該的嗎?”
“怎么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那么難聽?”
“那按照你的意思,這女人要是嫁出去了,就應該和娘家老死不相往來?”
二驢有些尷尬的撓頭:“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郁白反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因為這么點事,就大吵大鬧的,這是你知道老爺們該做的事情?”
“你覺得我是因為你才把周燕弟弟招過來的?”
“對,我可以告訴你,有這個原因。”
“但也不全是因為你,更因為周燕。”
“因為她工作夠努力,也最積極。”
“你知道她每天的工作有多繁重嗎?我媳婦還有孫淼懷孕了,周燕有時候甚至一個人要負責三個人的工作。”
“但是她從來沒有叫過一聲苦,這么忙的情況下,還每隔一天就要硬擠出來一點時間過來伺候你,讓你父母回去休息。”
“你關心過她嗎?”
二驢呆若木雞,有些手足無措:“我..”
周燕在一旁低著頭抹淚。
蘇郁白沉著臉繼續說道:“還有,周燕的弟弟是他們當地一個很有名的廚師徒弟,是有真材實料的。”
“不然你以為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進我的酒廠?”
“你說你不想靠關系,可廚師這樣至關重要的崗位,要不是自己能信得過的人,我怎么敢放心把所有人的身體健康交到他手里?”
“萬一隨隨便便被人買通了,給我們下毒怎么辦?”
“你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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